都是水，而眼光所及之處，只不過是大海的一小部分。”
“大海這麼大嗎？”
“回殿下，是的。如果殿下有機會，可以去看一看，不到海邊真正體會過，是無法想像的。當草民第一次去海邊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呢。”
太子哥有點出神，衛螭能理解，人家是還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孩兒嘛，不過能忽悠得太子哥李承乾發呆，衛螭也很有成就感，謝玖鄙視的眼神也就忽略了。
太子哥發了會小呆，繼續問道：“……大海的另一邊，真的有人？還有白色、棕色、黑色面板的人？”
衛螭忽悠道：“當然，草民夫婦就是從那裡來的。那裡的人，與我唐人大大不同，殿下見過波斯商人嗎？”
“孤當然見過。”似乎對衛螭的置疑有點不高興，太子哥表情不是很爽。衛螭不以為意，笑道：“殿下別生氣，請聽草民往下說。有許多波斯商人長著卷頭髮，髮色、眼瞳也與唐人不同，草民所處的海外民眾，也是如此，他們的髮色，有紅色、褐色，藍眼珠、綠眼珠……”
衛螭充分發揮他的口才，把一些老外的特點，挑揀出來講給太子聽。這些所謂的海外見聞，聽得太子哥津津有味，就連跟在身旁的侍衛、內侍等，也有大開眼界之感，待走到立政殿，眾人都有意猶未盡之感。
“衛醫生請稍待，孤去稟告父皇。”經過一路上的交談，太子哥對衛螭客氣了幾分。當然，這種上位者的客氣，還需打幾分折扣，不過衛螭還是很滿意，起碼沒有浪費口水。
“從今天開始，叫你衛大忽悠。”衛謝兩人站在走廊邊，謝玖低聲道，衛螭得意一笑，能把古人忽悠住，咱這也是本事。
“宣衛螭、衛謝氏覲見。”不一會兒之後，內侍來領倆人進去。進入立政殿，裡面坐滿了人，男男女女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小孩，衛螭只認識孫思邈和太子哥。
偷偷抬眼往正中的位置瞟了一眼，上面坐的是個面目清奇英俊，儀容不凡的中年男子，留著鬍鬚，極富成熟魅力，是個中年老帥哥，與太子哥李承乾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咱們偉大的太宗李二陛下了。當然，現在人家還沒有太宗的廟號。
“草民衛螭（衛謝氏）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中年老帥哥淡淡道：“萬歲？！這種說法，倒也有趣！這是你們從海外學來的嗎？”
衛謝倆人對望一眼，原來貞觀朝還沒有萬歲的叫法兒啊。衛螭面不改色，恭敬地道：“回陛下，是的！草民所在的海外，稱呼皇帝陛下為萬歲。”
第8章 忽悠，還是演技（3）
“想來，不過是討個吉利，是下臣討好上者的把戲罷了。自古以來，何人能活過萬歲！”
“陛下英明！”
“起來吧，來人，添兩個座位。”
衛螭和謝玖起身，在李二陛下讓人新增的座位坐下，待看到旁人驚訝的目光時，衛謝二人才警醒——倆人是否太隨意了？！
“呃……謝陛下賜坐。”衛螭亡羊補牢地連忙感謝一句，都已經坐下了，再站起來，貌似有點矯情。
“朕聽孫道長說，兩位是從海外歸來的，乃是魯班後裔？”
“回陛下，確實如此，東漢末年戰亂連綿，祖先們為避戰亂，帶領全族西遷，據家族志記載，當年整整走了五年才走到一個叫歐羅巴的地方，並在那裡定居下來，憑藉著祖傳的手藝，倒也薄有家產。但祖先一直心懷故土，希望有一天能回來，直到兩年前，得一位流浪到歐洲的波斯商人告知，說中原戰亂已平，家祖決定變賣家產，舉家遷回，誰知訊息敗露，那歐羅巴皇帝不肯放行，一路派人追殺，路上又遭遇疾病，最後，全族就只剩草民和賤內兩人。”
說到這裡，衛螭滿臉悲傷，甚至淌下幾滴傷心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