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卻即將要離開萬花谷,去尋找他失蹤多年的爹孃。現在徒兒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想為死去的弟子們報仇,又想隨他尋找他的父母,並從此浪跡天涯,雲遊四海。雖然這樣不能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總比日日牽腸掛肚要強,畢竟可以經常見到他,見到他那瀟灑又舒心的笑容。師父,徒兒現在十分迷惘,想請您指點一條明路。”
洪文萱每叫一聲師父,就磕一個響頭,直將額頭磕得通紅。她這些話全出自肺腑,十分真切,否則,也不會獨自一人來到孤寂而荒涼的墳墓旁訴說情懷。本來這番話是想說給柳芙蓉聽的,但怕她性急,跑去找古天航將此事說了出來,到時不免尷尬。此時,也只有說給死去的師父聽,她心裡才會稍微痛快一些。
她初動真情,難以自拔,雖然心知這樣不好,可感情就像潮水一樣,一旦發動,真的很難收拾。她跪在墳前沉默了許久,雙腳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她尋思了半晌,突然心胸明亮,歡喜道“師父,徒兒想通了。”陡然起身,兩腳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喲了幾聲,急忙伸直雙腳,輕捶了數十次兩腿之後,再緩緩起身。她走至邱婷的墳前,連續鞠躬了三下,道“邱師妹,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所做的一切,師姐都不會責怪你。師姐在此發誓,絕不會讓你的血白流,一定幫你完成生前的心願。”說罷,轉身飄然而去。
洪文萱經過竹林,看見柳芙蓉慢慢地將竹林七姥背出竹屋,並將她們全放置在竹亭中,享受大自然給予的清新空氣。她輕步走至柳芙蓉身旁,問道“師妹,姥姥的傷情如何?”
柳芙蓉這幾天總覺得洪文萱神情怪怪的,只是一直忙於七姥的傷情,沒有餘閒詢問,於是道“微有好轉,可以下地慢走。師姐,這幾天看你好像心事重重,到底在擔憂什麼,是不是擔憂韓山豹那幫惡賊又會來侵犯萬花谷?”
洪文萱微微地點了點,道“這只是一方面。”柳芙蓉氣憤道“韓山豹這個鬼東西,根本不是男人,強取豪奪,以多欺少,若是七位姥姥恢復了功力,看他們還敢不敢踏進忘憂谷半步。“正說之際,古天航與謝瑤手牽著手緩緩走來,看似很恩愛、很溫情。洪文萱不禁心酸,很不是滋味。雖然如此,但她故作鎮定,依然微笑地面對二人,道“你們來了!天航,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古天航攜著謝瑤走上竹亭,陪笑道“有萬花谷的‘金風玉露丸’,不好才怪呢!小弟在此謝過姐姐了。”洪文萱搖頭一笑,先領二人坐下,慢慢道“你是為了救我的師妹而傷,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天航,你和我情同姐弟,以後就別謝來謝去的。”古天航道“再親也要講禮數。小弟雖然讀書不多,但‘知恩圖報’卻深深懂得。我的為人就這樣,誰對我好,我就想對誰好,嘿嘿!所以,該謝的地方還是謝的。”洪文萱點點頭,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
洪文萱前幾天正為一事迷惑,直到現在還沒想通,於是問道“天航,姐姐有一件事始終想不明白,你當時不是和韓山豹正面交鋒嗎,為什麼會被他刺中後心?”
謝瑤坐了好一會兒,沒發一言。這個疑問她也曾想問,只是見古天航傷重,才一直沒敢問,於是道“是啊!天航哥,這是怎麼回事,我也想不明白。”柳芙蓉此刻揹著五師伯從竹屋走出,聽到二人的言語,插口道“準是那個惡賊從後偷襲。”
這一點,二人早就想到,可是古天航的輕功與聽力絕不會那麼差勁,怎麼可能會讓韓山豹偷襲成功?何況,他近日修練了天下無敵的吸星神功,功力劇增,絕不會讓韓山豹近距離刺中後心。謝瑤知道古天航向來心存憐憫,言道“是不是你說放過他,他卻從背後捅你一刀?”
古天航搖搖頭,正想回答,卻被柳芙蓉搶斷,道“那就是你根本打不過他,故才……。”言及此,突然住口,因為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