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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不知到底會塞進哪裡夾在哪裡綁在哪裡的奇巧淫/具,沈碧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越想越害怕的沈碧湖於是便繼續開始拍門,而拍門不成的她很快又開始摔東西洩恨。
沈碧湖將房間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稀巴爛,但不過無論沈碧湖折騰得多激烈鬧騰得多可怕,外面始終都沒有任何回應。
踩著滿地玉/勢和花瓶碎片的沈碧湖絕望了。她沿著畫滿春宮圖的牆上緩緩軟倒,心臟驚恐地似乎馬上就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
她懊惱地用手捂住了頭,好似只有這樣才會增加自己的安全感一般。
正在沈碧湖這隻困獸這隻土鱉急得團團亂轉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那面掛滿蠶絲手套的牆壁突然發出了一聲悶悶的轟響。而下一刻時,一個足登雪白色長靴,身著雪白色長衫,手戴雪白色蠶絲手套的高大男子便從裡面慢悠悠地踱了出來。
這高瘦男子不僅通身的裝束都是刺目的白,就連那面板都是連女子都不及的雪白顏色。
被這聲悶響驚醒的沈碧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白衣男子一語不發,只是慢慢地走到了那面掛滿蠶絲手套的牆面前。他隨手將自己正帶著的那雙蠶絲手套丟在地上,然後從胸口掏出了一條素色手帕開始擦拭自己修長纖細的手。
繡著素雅花紋的白色手帕在一根根精緻的手指裡仔仔細細地擦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在這個過程中,白衣男子竟沒有看過沈碧湖一眼。
完全被忽視了的沈碧湖忐忑不安地垂著頭,心中委實搞不清楚這個在惜紅閣女娘口中堪比洪水猛獸的調教師到底在玩什麼名堂花樣。
轉眼間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可那白衣男子卻仍舊在專心致志興致地擦拭著自己那跟白人參似的纖細長手。
他難道就不怕擦掉皮麼?站得腿腳發麻的沈碧湖暗自嘟喃著,然後一步一步地向門口方向挪動著。
雖然知道從大門逃走的可能性很小,不過也不能放棄希望不是?沈碧湖在心裡這般“樂觀”地想著。
很快,沈碧湖那蹩腳的小碎步便挪到了房門處。一直悄悄注意著房中動向的沈碧湖見那人仍舊沒有反應,這才大著膽子伸手推了推門。
意料中的,結識的房門仍舊堅定如初。沈碧湖有些洩氣,但還是不肯放棄地繼續在那門閂上使勁拉扯著。
就在沈碧湖扯得歡暢的時候,那白衣男子也終於淨手完畢。他輕輕鬆了口氣,然後將那用過的手帕毫不可惜地丟在了地上。
雪白無痕的手帕和同樣雪白的蠶絲手套擠在一起,好似一對同甘共苦的難兄難弟。
沈碧湖見這人似乎已經做完了自己的事兒,本來就繃得很緊的神經瞬間變得僵硬。為了不引起那人的注意,沈碧湖趕緊垂下了做路人甲狀。
“翎大人,翎大人!您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陣淒厲的尖叫聲突然從那微微敞開的牆壁裡傳出,接著便是一隻艱難向外爬動的手。這隻手上沾著鮮血,但沒染血的地方卻可清楚地看出其*的肌膚。看來應該是一個女子。
偷偷瞥眼看去的沈碧湖被這般恐怖的景象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那白衣男子看著地上突然多出來的血手印輕輕地皺了皺眉,清秀雋永的臉上立時染上了一層黑沉之色。
“霜兒,你在幹什麼?為何讓這髒人汙了我的地板?”白衣男子的語氣平靜淡然,但沈碧湖卻清楚地可以感受到他此時的怒氣和壓抑。
男子的話音剛落,一隻黑亮的毛爪子便從那面牆裡探了出然後利索地將那已經爬出去了大半個身子的女子給狠狠扯了回去。
那女子淒厲的慘叫聲隨著牆壁的突然閉合而戛然止住。空曠的房間裡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