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的病房裡,卡卡西站在光希的病床旁,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張蒼白而脆弱的面龐上。
光希的呼吸輕淺,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每一次起伏都牽動著卡卡西的心絃,他生怕這微弱的氣息會突然消失不見。
這種難以言喻的心疼感,就像一股無形的巨浪,在他心中洶湧澎湃,不斷拍打著卡卡西的心房,最終湧上他的喉頭,讓他幾乎無法發出聲音。
卡卡西情不自禁地緊攥拳頭,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多麼希望能去觸控一下那近在咫尺的溫暖,卻又害怕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打破這片寧靜。
房間裡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就連卡卡西的心情也被一同凝固。
他想要大聲呼喊光希的名字,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裡,會一直陪伴著他。
但那心疼之情太過強烈,猶如一隻隱形的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喉嚨,讓所有的言語化作了無聲的嘶吼。
卡卡西的眼眶熱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視線也漸漸模糊,但他強迫自己,不轉移目光,不願錯過光希的任何一絲變化。
他的目光在光希的病床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回到了光希蒼白的臉上,卡卡西的內心如同被狂風驟雨肆虐的海面,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
想起團藏,他心中的怒火便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索,迅速蔓延開來,卡卡西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冷冽如寒冬的北風,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猛地轉身,步伐堅定,彷彿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推動著他前進。
他的目標明確,決心已定,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然而,就在卡卡西即將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帶土的聲音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劃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卡卡西!"
帶土的聲音帶著焦急和擔憂,他一眼就看穿了卡卡西的意圖,當然知道他即將走向何處,去做些什麼。
卡卡西腳步一頓,未作轉身,只是斜側過身,用一種極其冷漠的眼神回望著帶土。
那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就像是一片死寂的湖面,讓人無法窺視其中的深淺。
帶土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漠所震懾,他的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瞪大了眼睛,試圖從卡卡西的眼神中找到一些曾經熟悉的東西,但只看到了無盡的冷漠。
原本就因為光希的受傷而自責的他,此刻更是被卡卡西的眼神所刺痛,心中的愧疚和無力感如同洪水猛獸,將他吞噬。
他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冰冷的世界,四周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帶土喃喃道,聲音低沉而沙啞。他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是他太過沒用,如果他能……
帶土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裡,滲出鮮血,他低著頭,看著地面,眼中閃爍著淚光。
二人就這樣對峙著,一人背對著,一人面對面,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彷彿永遠都無法跨越。
最終,卡卡西沒有再說一字,也沒有做任何停留,他邁出了那一步,身影逐漸消失在病房之外。
帶土獨自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口,內心複雜的情緒如亂麻般難以言說。
見狀,止水的眼眸中掠過一抹難以捕捉的擔憂,他靜靜地看著帶土那僵硬的身影,心中湧起了一股想要上前安慰的衝動。
然而,當他張開嘴唇,準備說出一些安慰的話語時,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怎麼也無法發出聲音。
止水的心中亦不禁生出了幾許怨懟,儘管他明白光希救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