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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建德帝樂意看見的。
不過,那個時候,他要廢太子,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建德帝唯恐有失,便將這枚副印放進錦囊中,交到張貴妃手裡,並囑咐了,一旦有個萬一,便將此物交到越王手裡。
後來,冬天過去,建德帝身體好轉,他廢太子的念頭漸消,平衡想法再次冒頭。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他身體總是這般反覆著,建德帝也習慣了,覺得自己會駕崩的念頭倒沒有了。
反倒是越王,為了壓下太子,他愈發明目張膽聚攏勢力,結黨營私,劍指帝位,建德帝對愛子隔閡漸生,並越來越大,已不可修復。
到了最後,便有了秦王進京,加入奪嫡陣營之事。
三個兒子比較起來,建德帝最看好秦王。
若非今年寒冬過後,建德帝身體漸漸大安,恐怕,他就要按照原定計劃,將秦王徹底扶起來,其餘二人打壓下去。
不過一切沒有如果,如今建德帝突崩,三足或者兩足鼎立的局面,已經不可改變了。
再說回這枚副印,第一年冬天過去後,建德帝其實萌生過取回來的想法,不過張貴妃卻有所察覺,每每碰上,她便提前說起其他,轉移了他注意力。
建德帝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那時候還頗為看好越王,兩次過後,便罷了。
直到今年冬末,他最終定下了主意,這回態度就堅決多了。
張貴妃與他相愛多年,他的心思如何不瞭解,她不樂意,甚至發了脾氣,就是不願意交還。
這麼一折騰,冬天過去了,建德帝身體漸好,計劃也相應調整了。
他其實不願意張貴妃傷心哭泣,想著自己身體康健,至少還有幾年時間,便打算慢慢哄著,說清楚道理,再把副印取回來。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毫無徵兆的,建德帝便倒下了,因此那枚玉寶,還一直留在張貴妃手中。
她一接到建德帝病倒的訊息,便從暗格中取出副印,隨身攜帶,以防有變。
後來,果然用上了。
雖說君心難測,但越王曾是建德帝愛子,父子兩人親密無間多年,越王其實頗為瞭解自己父皇,建德帝這幾年的態度變化,他瞭然於心,甚至對方的最終選擇,他亦能隱隱察覺。
母妃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他懂。
越王倏地攢緊掌中玉寶,喉頭有些哽咽。
&ldo;殿下,事不宜遲。&rdo;靖海伯等人看得分明,個個歡欣鼓舞,按捺下滿腔激動,低聲勸著越王。
越王抬眸,收起印信,&ldo;走。&rdo;
話罷,他便大步往外行去。
&ldo;殿下,越王一干人,正往行宮外而去。&rdo;
行宮有趙文煊安插的眼線,此等關鍵時刻,當然要盯緊越王幾人動靜,那邊一跨出殿門,這邊訊息便報到趙文煊跟前。
趙文煊頷首,越王往行宮外去了,才是正常舉動,親王身邊的護衛數量差不多,誰了無法攔住誰,更何況西山行宮有虎賁軍守衛,暫不能輕舉妄動。
&ldo;命所有明暗探子,緊隨其後,傳報越王行蹤。&rdo;
他說話間出了殿門,不過,卻沒立即離開行宮,方才趙文煊已命人立即傳信各個據點,集結軍隊,並命先頭部隊往這邊趕來。
八珍館的防衛問題,也一再囑咐過了。
西山行宮,暫時還能保持平靜,他離開前,還有一樁事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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