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心裡嘀咕說:“這不是廢話嗎?長那麼大眼沒有看見嗎?”
林竹軒淡淡的回道:“正是”。
竇小姐用袖掩唇一笑,對著林竹軒說:“小女想跟公子博弈一回,公子可賞臉?”
林竹軒微微一愣,看看林文軒,又看了看王氏,剛想說什麼,林月兒瞪著純真的大眼接話說:“爹爹,您不是常常說,大家閨秀舉止言談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人詬病嗎,還說男女授受不親的,可是為什麼竇小姐竟然主動要跟男子下棋呢?難道不知道要避諱嗎?”
這樣的童言瞬間將竇小姐的臉變成豬肝色,呆愣當場,還是在丫鬟的拼命拉動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大袖掩面的往艙室奔去,猶如逃竄一般。
林家的下人低聲偷笑,船工們爽朗慣了,則不管那些,齊聲哈哈大笑起來。
林文軒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林月兒說不出話來,王氏一邊笑一邊訓斥說:“小孩子亂說什麼。”
林竹軒也哈哈大笑著將林月兒抱起說:“月兒說的真對呢,這個竇小姐這樣的做法不對,咱們可不能學啊。”
林月兒一邊笑著一邊點頭,林立豐好像也受氣氛的影響,也咯咯的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王氏前去竇小姐的艙房,一方面探望一下,另一方面替林月兒道歉。
可是這個竇小姐卻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只是趴在床榻上哭,理都不理王氏。
王氏溫言相勸無效,最後只好告辭,剛要走出艙門,竇小姐丟擲一句:“別假裝好心了,等我嫁過去就要你們好看。”
這句話將所有的人都說愣了,這算什麼?嫁給誰?赤裸裸的威脅?
王氏沒有說話,而是回到自己的艙室沉思下來,飛花和薔薇則是在外面氣憤的小聲議論著。
林竹軒拉著林月兒走進艙室時,就見王氏一臉的愁容,低頭在那悄悄的抹淚。
忙上前詢問,王氏將竇小姐的原話告訴了林竹軒,林竹軒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禮部侍郎想要拉攏自己,就想著將這個外甥女嫁於自己為妾室,可萬沒有想到,這個外甥女是個愚蠢的,就這樣將資訊透露出來,正好給林竹軒有了準備的時間,要不到時可就措手不及了。
林竹軒將王氏安撫好,見她不在難過,就讓月兒陪著王氏,然後自己去找文軒商議對策去了。
還沒有上任就開始面臨各個勢力的拉攏,可見京城的關係是多麼的複雜。
這兩天,竇小姐都沒有臉出來,一直躲在艙室裡,直到船隻來到淮漣縣的碼頭靠了岸,下船換成馬車時,竇小姐才出現,高傲的從王氏身邊走過,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月兒,然後還不忘的向林竹軒拋了一個媚眼,就高傲的下了船,竟連一句感謝話都沒有說,更別說施禮了。
林家的下人都衝著他們身後吐口水,竇小姐的行為,讓禮部侍郎派過來接人的下人們,羞臊的恨不能鑽入水中,忙不迭的抱拳作揖,一個勁的賠禮。
林竹軒微微一笑,擺擺手,讓他們趕緊跟著竇小姐離去。
下了船,坐上馬車來到客棧休息,因為許多行李還需從船上卸下裝上馬車,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怕太急趕路讓孩子吃不消,最後決定在淮漣縣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第二天一早,林月兒就被奶孃叫起,收拾完,吃了早飯,頂著晨光上了馬車開始往京城進發。
又走了大半天,中午飯在路上吃的點心,吃完後,林月兒就又睡著了,等她醒來,已經快接近京城。
趙嬤嬤給她將頭髮梳好,又給她簡單的清洗一下,剛收拾利落,馬車就停了下來。
一會飛花笑嘻嘻的跑了過來說:“月兒小姐,夫人讓您下車去前面呢。”
趙嬤嬤問怎麼回事,飛花故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