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恨這個反覆欺騙他的該死女騙子,他應該狠狠報復她,讓她也感受一下自己所遭受痛心的所有過程。他應該這樣做的,他都準備好如何報復她的計劃,他在車上都備好手銬了,就等著給她銬上,然後把她關起來。
原本就沒肉的身體,現在更加消瘦,臉蛋都凹下去了,那雙眼睛腫得超級難看。顧翼看著被她自己折磨下一秒就會倒下的虛弱身體,以及感受到只屬於她獨特的香味,充斥整個身體的憤怒和報復的慾望似乎瞬間消散。
他扶住安彐彐的肩膀,用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目光鎖定在她微微泛紅的唇瓣上,顧翼閉上眼睛,低下頭溫柔而小心地吻住了她。這個吻並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它如同一片落葉輕輕飄落在湖面上,無聲無息。
眼皮慢慢抬起,褐黑色瞳孔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顧翼凝視著安彐彐的大眼睛,聲音充滿了迷惘和質問:“你為什麼要折磨我?為什麼每次都要讓我承受不同的痛苦?我很想好好報復你的,但為什麼見到你,那種想法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安彐彐,你是不是對我植入了病毒?可以讓我消退我對你的恨意,無法狠下心來報復你的病毒”
耳朵裡這道聲音無奈又痛苦,安彐彐看向顧翼的頭頂,他腦袋上的數字不斷反覆變化,一會跳到正40,一會又降到負50,彷彿出現了故障。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安彐彐沒有回答顧翼的問題,眼睛盯著那串數字,語氣茫然開口。
那一天晚上,她明明對顧翼使用了消除記憶的道具,可好笑的會出現錯誤,然後強行消除林仁彥關於她的記憶,一切的發生都太過突然和莫名其妙,讓她驟不及防。啊~就跟顧輝澤會突然失去理智一樣,好像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讓她只能按照規劃好的道路走下去。
顧翼看著安彐彐的眼睛,見她眼裡的視線在盯著自己頭頂,皺起眉,大手按住她的脖子,強行把她的視線掰向自己眼裡。
“你不是她,你不是安彐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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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哲跟著唐佑舒來到酒店二樓,原本安靜的氛圍,隨著工作人員開啟大門,濃重的喧鬧聲和煙霧瀰漫的氣息撲面而來。唐佑哲立刻捂住口鼻,揮手驅散那股令人不適的氣味。
眼神看到一排排整齊的賭桌,上面擺放著各種賭博用具,每張賭桌都圍滿了興致勃勃的賭客,他們或全神貫注地盯著骰子,或熱血沸騰地押注,或興高采烈地歡呼。
唐佑哲看到工作人員又開啟另一扇大門,走廊的兩側全是晶玉玻璃,晶瑩剔透,流光溢彩,顯得高貴而奢華。
“姐,我們幹嘛要親自過來?”唐佑哲問道,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中迴盪。
唐佑舒沒有立刻回答,目光緊緊盯著前方越走越近的雙開門。那扇門在頂光的照射下,顯得金碧輝煌,給人一種莊嚴而神秘的感覺。
“為什麼?呵,當然是顯得有誠意了”唐佑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笑。
唐佑哲聽到這個回答,眉頭緊皺,感到疑惑,自從上週四的訂婚宴上被顧輝澤當眾羞辱後,唐佑舒就變得有些不同了。原本非常討厭唐佑仁的她,現在居然會親自跑到o市來,上門去見他。
工作人員推開了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裡面的服務員整齊地站在門口,身體微微彎曲,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態度。
裡頭也是個賭場,但不同於外面,這裡的環境更加優雅寬敞,光線柔和,空氣還瀰漫著淡淡的香氣。穿著制服的侍者,每個人的五官都十分姣好。賭桌上的賭客也都十分紳士禮貌,他們低聲交談,舉止得體,完全沒有外面那種喧囂和嘈雜。整個大廳中只有細微的說話聲和道具的碰撞音,讓人感到寧靜而舒適。
唐佑舒冷著臉,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