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金簪。八月底的炎熱天氣;身著沉重的成套大禮服;腰間膝下;金玉環佩一樣不缺。
‘看上去……不象是宮女。怎麼了?’ 梁王的嫡長女讓隨身侍女阿芹追上去問問,打聽一下兩人是誰,出了什麼事?
阿芹很快就回來了:“王主;乃……徐七子與唐姬。”
“唐姬?”劉姱疑問。八子徐氏和長公主這邊素有交情,王主姱知道;另一個姓唐的,就一時想不起是誰了。
“王主,”阿芹攙起王主姱的胳膊,含笑回答:“唐姬者,長沙王之母也。”
‘竟……把她給忘了。’梁王女兒恍然大悟:‘唉!也可憐,若不是還有個長沙王兒子,估計就是老死掖庭,也沒人問。’
大侍女阿芹扶著女主人,一級級爬臺階,邊走邊用曲阜方言說道:“王主,都打聽明白了。今日輪到徐八子和唐姬當值;可兩位嬪御才在偏殿裡站了不到兩時辰,就相繼暈倒了。這不,皇太后開恩,正揹回未央宮請醫女看呢!”
梁王主劉姱輕輕“咦”了一聲,不以為然地挑挑眉:“長樂宮不是有太醫嗎?幹嘛還捨近求遠地送回掖庭去尋醫女?醫女之醫術哪及得上太醫?”
“王主,”阿芹侍女抿嘴不停地笑:“長信宮之……良醫好藥,哪能用在她們這些人身上?皇太后,長公主……”
‘對呀!大伯那麼多侍妾,好藥要都給她們使了,祖母姑母若病了用什麼?’王主姱先是失笑,隨即沉下臉色,鬱郁地思考:‘我也真是,為她們操哪門子心?自己頭上還亂事一堆呢……’
主僕倆在引路宦官的導引下,花了整整一刻鐘才走完石階,來到長信宮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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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后的東殿,此時賓客雲集。
幾位衣著質樸計程車人跪坐在東邊的席子上。其中為首的老者頭戴竹冠,身著褒衣,言談間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其義,則不足死;賞罰,則不足去就。若是而能用其民者,古今無有……”
王主姱認識他們。他們是黃老學派在京師中的代表人物,竇太后經常請他們入宮探討道家的學問。
見到有年輕女眷進來,客人們暫歇了言論,持重地垂下眼瞼,守禮不看。
王主姱拜見祖母和姑母:“……大母……阿母……”
竇太后點點頭,讓女史扶孫女起來;館陶長公主則一言不發。
緊接著,劉姱又對客人們拱手一揖。
學者們齊齊跪起,在席上還禮,連連稱“不敢”。
禮畢,王主姱小心地坐到竇太后和長公主側後方,乖乖巧巧一聲不響。女史驚異地看看梁王女兒,又偷眼瞥瞥館陶長公主,心裡暗暗納悶:‘這對姑侄倆是怎麼了?這麼冷淡?以前見面都是很親熱的啊!’
老學者又開始了侃侃而談:“闔廬之用兵……萬乘之國,其為三萬、五萬尚多。今外之則不可以拒敵,內之則不可以守國,其民非不可用也,不得所以用之也。”
竇太后聽得津津有味。
王主姱一直在悄悄觀察長公主,等見面色和煦了,就湊到姑姑耳邊嘀咕著稟告——那天出門,是因為有人來通知,說她父王來京了。
僅一句話,就讓長公主警覺起來。
幾乎是立刻,皇姐就意識到其中的要害。劉嫖長公主身體微微前傾,和母后告聲罪,同時向侄女兼大兒媳婦遞個眼色。
王主姱順勢搭上姑姑的胳膊,姑侄倆一起往後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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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傳來學者們的沸沸揚揚的討論聲:“劍不徒斷,車不自行,或使之也。夫種麥而得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