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令他心悸。
所以當年,他可以毫不猶豫,將已經越行越遠的安陵容強行留在那片白鈴樹中。
而如今,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更讓他熱血沸騰。這個孩子,已經不再似當初那樣單純,現在他如淵如海,深不可測。
“我是傻瓜,我找了你那麼多年。可找到你的時候,你卻不認我。”姬五月裝似生氣的瞪了一眼安陵容,眼中是掩飾不了的笑意。
“容兒。”凌虛子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此時競忍住走下雲闕臺道:“回來就好,師尊能在大限將至時再看到你,心中甚至安慰。”
“讓師尊憂心,是安陵之錯。”安陵容轉過身來,看著面前依舊面板如玉的老人,他的眼底是掩飾不了的滄桑和疲倦。師尊總是看的那般通透,所以自己才會覺得不公平吧!
是啊!人的心總是偏的,就算他最喜愛的小徒弟,也抵不過雲闕仙宗未來的百年基業。而云闕仙宗總是要交到上方雅臣手中的,所以,誰都能死,唯獨他不能。
“你是個好孩子,回來就好!”靈虛子伸手撫了撫安陵的頭頂,目光卻突然變得驚恐起來,帶著一絲焦慮和驚懼。
“恩。”安陵點頭錯開靈虛子的目光,轉身看向上方雅臣,此刻,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優雅清雋的笑容,就像久別重逢的故人了,那般親切,毫無違和感。
“好久不見,師兄。”這一聲師兄叫的可真是纏綿悱惻,回味悠長,蘊含著無限複雜情感。
而再一旁觀看的眾位的弟子,卻覺得好狗血啊!師兄弟同愛上自己的師妹,然後相愛相殺,相殺相愛,好一處年度仙俠大劇。
“小師弟,能見到你,真好!”上方雅臣完美的側臉再暖陽的映照下,越加顯得完美英俊,帶著不可一世的風華。此時他的笑容依舊完美,卻似乎染上了陽光的溫度,一種發在的內心的情感竟然可以傳播出來,感染到安陵。
安陵的眸光微動,眼中帶著的一絲猶疑,迅速消失在那完美的笑容之下。“師兄,我原本以為,你不想再看見我。”
“小師弟怎麼會這樣想,師兄可是一直掛念著你。”上方雅臣完美的訝然的表情,帶著一絲受傷和難過。
“在你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師兄。或許當年,我曾恨過,恨不得殺了你。可如今,仇恨並不是我的全部。曾經你是我最崇敬的師兄,如今。。。。。。”安陵說到這裡,停了幾息,還是沒有將絕情的話語吐出。
雖然,他曾對他做過最無情,最令人失望的事情。可他,還是不能心狠。
上方雅臣聞言,薄唇微緊。他想笑著說,小師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後將這個話題圓了過去。可是他沒有,盯著安陵深色的眼眸,竟連謊言也不想再說出。
“師兄,告訴我真相。”安陵的聲音沒有渴求,卻帶著沉重的感情。
“抑或,在這雲闕臺上,我們戰上一場。”這公平一站,拖欠了那麼久。現在,不是你死將是我亡。這是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可是兩人內心都懂。
這是威逼,這是逼迫,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容兒,這又是何苦呢!他是你師兄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虛子彷彿一下子蒼老很多,周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說完此話之後,看著兩人依舊堅定的眉眼,靈虛子知道,這件事情管不了了。
“師尊,請原諒我。”安陵輕嘆,揚起眉眼,看著暖暖的微光。眼角的冷意是那般清晰,不容拒絕。
靈虛子眉宇緊緊皺在一起,最終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三人。他白衣飄動,吩咐大殿上的弟子去將那些賓客護送出山,封閉山門。
數千弟子躊躇了一會,礙於靈虛子的威嚴,只得領命護送那些賓客下山。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