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去。
只聽到“咯噔”一聲,他的膝蓋撞上了牆壁,腳旁的石頭被他微微踩動,發出聲音。他心裡一凜,心知定然暴露,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衣衫單薄,更是在深夜寒霧中蹲了片刻,小腿一陣痠麻,竟是一時間站不起來。
他正心驚,頭頂上窗戶已經被推開,一道明亮的光線對映出來,灑在他身上。他自知已被發現,面帶幾分尷尬的抬起頭,正好看到朝陽背光看不到表情的俊臉,登時心裡便“咯噔”一下。
朝陽似乎眉頭聳了聳,他身後已經傳來流羽的聲音,問道:“什麼人?”他想著以朝陽的身手斷不會站在那裡發呆,轉念一想,便以明瞭。開啟大門,看著蹲在地上沈燕舞,滿面無奈神情立時變為驚訝,道:“你怎麼穿了這麼少就出來了?”
沈燕舞撇撇嘴,撐著牆站起來,小腿一酸便又要跪倒,一旁朝陽急忙從窗內伸出手,幫他穩住身體,沈燕舞衝他一笑,道:“謝謝你。”
朝陽觸手之處,一片冰涼,他眉頭一動,便將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了沈燕舞身上。
此時,流羽幾步搶到沈燕舞身旁,皺眉道:“進去再說吧。”見朝陽仍舊扶著沈燕舞,又問道:“你還能走麼?”沈燕舞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腿,道:“你扶著我,走慢點。”流羽點頭,從朝陽手裡接過沈燕舞,兩人相扶持著走向屋內。
一坐到椅子上,沈燕舞便不停的揉搓自己小腿,一邊說道:“蹲的太久,腳麻了。”他話正說著,卻聽到朝陽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燕舞一驚,心想自己這般行為實在齷齪,如何開口?他僵笑著抬起頭,掃過朝陽眉頭輕蹙,流羽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即明瞭,兩人並非要興師問罪。眼見朝陽擔憂多過責備,而流羽一臉看笑話的表情,沈燕舞便放下了心,說道:“我半夜醒了,睡不著,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了。看這裡有房間,還有燈光,想著是誰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在這裡偷偷摸摸的,所以就過來看看。”
朝陽未說話,流羽卻笑道:“還不知道這裡是誰偷偷摸摸的呢?”沈燕舞道:“定然不是我,那條路那麼難走,我不過是走得累了,蹲靠在搶上休息休息而已。”流羽又笑道:“那怎麼不進來?裡面有椅子,又暖和。”沈燕舞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里面是什麼人?若是賊人,我豈不是羊入虎口?”
流羽抿嘴一笑,和朝陽對望了一眼。兩人心知肚明,沈燕舞在懷疑他二人,可是聽沈燕舞此時語氣,卻也不是刨根問底,興師問罪。雖覺得被懷疑有幾分委屈,但沈燕舞沒有生氣或發怒,他倆反而鬆了口氣,略感安心。
沈燕舞慢慢放下雙腿,覺得身體暖和了些,轉動眼睛掃過兩人,問道:“你們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他狀似不經意的詢問,實則卻在心底抱定了主意:“若是這兩人騙我,我定要加倍奉還。”
流羽幽幽的瞥了一眼沈燕舞,說道:“你不是都聽到了,還來試探我倆?”沈燕舞眉頭一皺,眼見流羽幾分委屈神色,覺得有些不忍,說道:“我……沒想試探你們,不過是問問罷了。”見流羽皺了下眉頭,他一手拉住一人,讓兩人坐下,才說道:“我沒有試探的意思,就算剛才有,現在也沒有了。”見流羽朝陽兩人緩和了臉色,他又說道:“只不過,剛才聽你說,似乎有人想要算計我麼?”
流羽一驚,道:“沒有。”沈燕舞看著他,一股無形壓力陡然升起,讓流羽接下來的話竟是說不出來,他暗暗心驚,卻見沈燕舞此時轉開了頭,低聲道:“你不說我也不逼你,我知道你為我好。”流羽低下頭“唔”了一聲。沈燕舞又道:“但是,我既不是白痴也不是傻子,你若攔著我,也不是那麼方便的事情。”
流羽一愣,低聲道:“我沒那麼想過。”
沈燕舞嘆氣道:“我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