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古齡之間那些鬥嘴的事情講給對方聽,說完,他笑道:“所以說,對待弟弟這一點上,他和我是一樣的。”
叢非愣了愣,道:“燕舞……你……”他嘆了口氣,轉開了頭,低聲道:“若是我喜歡你,你會怎樣?”
沈燕舞打量著身旁的人,低聲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叢非驚訝道:“你知道?”他看著沈燕舞笑得亮晶晶的眼睛,覺得對方似乎是和自己訴說,而並非自己所裝扮的沈燕聲,一時間迷離不已,偏過了頭,不敢再看對方惑人的眼瞳。
沈燕舞點頭,笑道:“是啊,我知道。”
叢非困惑道:“可是你剛剛明明說……”說過沈燕聲不曾愛過……
沈燕舞淺笑道:“你說過的,喜歡我。”他低垂下了眼睫,看不清眼底的光芒,哀傷懷念的氣氛圍繞在他身旁,不知道他所想起的,懷念的究竟是哪一個。
叢非看著,心中期待是自己,但是終也明瞭,對方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沈燕聲,那麼自然,所有的想法都是對沈燕聲的。於是,心中劇痛,無力承擔。他扶住了心口,不住喘息。
沈燕舞看在眼裡,一片哀傷憐憫,卻沒有伸手寬慰。他只是看著叢非慢慢的平復呼吸,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他說道:“那一日,燕聲說過,自我離開,才知曉,他不能沒有我。”
叢非看著沈燕舞,一時間不知道他在對著誰說,顫了顫嘴唇,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詢問出聲。
此時,槐古齡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接近,他驟然起身,向著門外迎去。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了開,龍泗亭搖晃著身體掛在門扉上,眼神仍舊殘留著迷離,他用力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顫聲道:“沈大哥呢?”
槐古齡驟然看到龍泗亭,驚的不能言語,手顫巍巍的扶住對方,也問道:“燕舞呢?”
龍泗亭眉頭一皺,看向槐古齡身後的朝陽,只見對方皺起了眉頭,幾步來到了自己身旁,一個伸手,便將自己扶正。朝陽問道:“燕舞……沒有和你在一起麼?”
龍泗亭迷茫的搖搖頭,見朝陽眉頭皺的更緊,一旁槐古齡則是破天荒的刷白了臉。他急切道:“我醒來便已經趕來,知道自己誤了時辰,想問沈大哥……”他見槐古齡臉色更白,急忙拉住對方衣袖,問道:“沈大哥怎麼了?”
槐古齡顫抖著嘴唇,不能回答。朝陽強迫自己鎮定,隨即解釋道:“昨日天明之時,燕舞同一個與你一般無二的人去了祭壇。”
龍泗亭霍然睜大了眼睛,驚道:“同我一般無二?”
朝陽點點頭,龍泗亭又轉過頭看向槐古齡,心中疑問,自己的氣息這人最是明瞭,為何他亦不能分辨?
槐古齡接到對方疑問眼神,鎮定下心神,懊惱道:“那個人遠遠的站著,沈燕舞叫我不用去了,我隔的太遠……卻沒有想到……”他哽咽的不再說話,朝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無妨,此刻他無恙。”
槐古齡點點頭,更加鎮定下來,道:“的確,我感覺不到他有危險,但是……”他略微一頓,道:“我們還是趕去看看。”看了龍泗亭一眼,他堅定開口,道:“我不能讓人魚目混珠,耽誤龍族天時。”
祭臺周圍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只因為大部分人被嗣掩道等人勸回,以作準備。
祭臺上,只有四名長老分別站在四方,繼續吟誦著咒語。
“長老。”
忽然,清脆的叫聲硬生生的打斷了頌詞的波動。
青玉聽到聲音,率先停了下來,他看著由遠及近的三人奔至眼前,待他看清了眼前所站之人,竟應該是在通靈境地的龍泗亭時,大驚失色。
“你怎會在此?”青玉驚顫出聲,險些拿不住手中權杖,另外三名長老突驚變故,皆從自己的位置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