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道:“你若是擊破了那門,便是這裡所有人的公敵了,恐怕你懷裡那個人也是必死無疑了。”
朝陽聽了,急忙回身。
在他眼前的是一白衣男子,柔順的黑髮垂在身後,長眉入鬢,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身形飄逸。朝陽看到這個人第一反應竟是想到了流羽,但見兩人雖然氣質相似,但眼前這人眉眼間邪氣微重,而流羽卻是飄逸為多,兩人皆是這般似笑非笑,但流羽給人親近感甚濃,眼前這人卻是骨子裡透著一股生人莫近的氣息。只是一雙桃花眼,卻是笑得勾魂奪魄。
朝陽皺眉,謹慎的抱緊了懷中的沈燕舞,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衣人笑道:“我叫槐古齡,這村裡沒人肯幫你,但是我肯。”
朝陽疑惑的上下打量著槐古齡,問道:“你有和居心?”槐古齡笑道:“我沒有居心,只不過是想幫你。”他看了眼對方懷中的沈燕舞,只能模糊的看到身形,但臉卻看不到。朝陽見他瞅向沈燕舞,又將對方攬緊了一些,對方忽然笑道:“我看他病的厲害吧,不如帶到我那裡去,我幫你看看,如何?”見朝陽仍舊不放心,他哈哈笑道:“你放心,我對他沒有興趣,更何況你也看到了,這裡不會有人幫你們的。”
朝陽掃過身後門扉緊閉的村屋,知道對方所言非虛,但是槐古齡這個人出現的太過湊巧,對方究竟有何居心,他卻無法猜測。
正猶豫間,忽聽沈燕舞夢囈起來,朝陽心下一驚,便對槐古齡道:“帶路。”
槐古齡扇子一翻,淺笑著當先引路。
沈燕舞昏昏沉沉的,只覺得這一次的夢境更加清晰了一些,自己竟然意識到自己在昏迷,而更加意識到自己亦非在靈界那個村落中。他看著四周逐漸清晰的景象,高樓林立,到處都是灰色的建築,非是自然景觀,也不是神界那樣的大氣建築。
沈燕舞微微皺眉,莫非自己是意識脫離,來到了魔界?看著周圍不同以往的景象,沈燕舞心忖:“不是,這裡並非魔界。氣氛不對。”想罷,他便是心底一陣好笑,自己何時竟對魔界,神界和靈界的氣氛如此敏感了?
正想著,忽然他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沈燕舞心中一愣,想著:這會是誰呢,究竟會是誰叫我呢?於是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想著聲源走去。
沈燕舞的身體穿過了牆壁,他一陣錯愕,但轉念又想,自己這樣果然是意識分離了,不然又怎麼可能穿牆過壁呢?只不過自己這一次意識如此清楚,莫非又是幻魔搗鬼?
他忍不住四下張望,忽而張口喚道:“幻魔,我知道是你,你給我出來。”四下無聲,沈燕舞又忍不住喚道:“幻魔,你到底出不出來?你若是出來了,可能我就想起你是誰?就可以想起過去了。”他說著,可是四周仍舊沒有回應,就連聲音都沒有。
沈燕舞不由得一陣心驚,難道這並非是幻魔的所作所為?
沈燕舞停下腳步,四周沒有聲音,過了片刻,耳旁又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
沈燕舞眉頭緊蹙,腦海中覺得那聲音異常的熟悉,他不由得跟著那聲音緩緩的走上街道。
面前是白色的大門,沈燕舞看著,手上微微顫抖,摸上了門的把手,輕輕的轉動門把,只聽到輕微的“吱”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沈燕舞邁步走入,眼見腳旁是一個三層鞋架,他不由得笑道:“真是的,我不在你就不會好好收拾收拾麼?”說著,他彎腰,將鞋架下面的皮鞋放到鞋架上。
忽然間他停下動作,手抓著鞋子僵在空中,沈燕舞自問:為何會有這樣的話語,為何會是這樣的熟悉?
他驚訝的放下了鞋子,站起身來,緩步走進了房間。一樓的大廳和廚房相連,長形玻璃桌上放著未清潔的碗筷,是兩副,其中一副已經用過了,而另一副卻絲毫未動,只是擺了樣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