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說實話,凡亦有些坐立難安,顯然自我暗示四周比較清潔並沒能起到實質性的效果。
悠時選擇對此視而不見,“沒什麼,隨便猜一下。”見他談話性質不高,她也沉默了下來,一會,他卻開了口。
“你是T大的學生?”他回問她,似乎想透過談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誒,是啊,是體育特招生。”
“體育特招?”這引起了他的興趣。
“不像?”悠時微笑一下。
凡亦本來想說,不太像,不過又想到她能把自己從歹人手中救回來,必定也有些能耐,便改口到,“也不能說不像。你擅長什麼專案。”
“藝術體*。”
“哦?”凡亦上下打量了一眼,點點頭,說,“滿像的。”
“就是長的高了點。”悠時埋怨,“有時候還是會不太方便。”
“我看不會,正好。”凡亦評價。
悠時笑了起來,手橫過桌面,拍了拍他的臉,說,“乖。”
凡亦忽然被拍,頓時覺得自己遭受了寵物般的對待,又羞又惱,面色泛紅,瞪了他一眼。
無奈,凡亦這輩子,19年,還未和什麼人發生過正面衝突,不太會控制瞪的力道,在悠時這樣大條的女生面前,那面如桃花,眼柔如絲的一瞪,和拋媚眼沒什麼兩樣。
被他這一瞪,悠時心中一毛,心想,“你不會看上我了吧,這衝我撒嬌作何解釋啊?!”
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理,也撇開眼去。
凡亦看她一副理虧的樣子,料想她知錯能改,便也覺得自己大人有大量,莫和小女子一般見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她。
“什麼?”悠然接過來,掃了一眼,原來是支票,頓悟,“救命錢啊?你倒是出口大方,這二十萬都能把這個小店買下來了。”
凡亦眉頭一皺,立刻把支票收了回來,盯著支票看了半天。
悠時心想,果然他的思維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莫不是有錢人都喜歡裝裝闊氣,凡有什麼機會,都一毛不拔,她不過隱晦的推辭一下,他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了回去,看他專心的樣子,莫不是把兩萬寫成了二十萬,現在正在糾結,是給呢,還是不給呢,還是不給呢。
“算啦。”悠時剛想*之美,說點場面話,類似什麼,知恩圖報非君子之類,他那廂就又把支票推了回來,兩個手指輕抵這支票,在桌面上推著那一張薄紙到她面前。
悠時心思還沒轉過彎,就聽他說的格外平靜,“是二百萬。”
“……”悠時心中那顆巨大的腦袋砰的一聲倒向一邊,跳出一個問號加感嘆號,“啥?!”
正色,悠時推辭,“真不用這麼多。”心中腹誹,你是想把我給包了吧。
對方並不領情,說,“我的命沒那麼*。”
悠時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默默的把支票收到包裡,心想,“就是人*了點。”
吃了小餛飩,悠時看著他優雅的從褲兜裡又抽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疊好,收進褲兜。接著,又優雅的從另一個褲兜掏出了錢包,優雅的抽出一張信用卡。
悠時立刻開啟自己的包,飛快的找到錢包,飛快的掏出二十塊,飛快的扔在桌上,飛快的和老闆道別,飛快的把他拉了出來。
不出十秒,兩人在店外時,他手上還拿著那張信用卡。
“你應該讓我付錢的。”他又瞪了她一眼,生命中,第一次有女人和他搶埋單。
悠時心中默唸,“大哥,可以別這麼嬌嗔麼。”復又看了他手上的信用卡一眼,嘆氣,轉身而去。
“你應該讓我付賬!”見她一副“你不知所謂”的表情,凡亦嚴重感到自己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