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還有一個承諾呢!
吉娜又輕輕將手中包裹放下了。
貴州而去浙江,兩下何止千里,水行平穩,一日不過百里路程。水面之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清音雖然娛耳,卻不是吉娜所愛,聽得多了,反覺聒噪。苗山的一景一色,又在心中鮮活起來,遨遊之心大起。然而琴言就是不准她上岸遊玩。
阮江東注牛鼻灘,再行就是鄱陽、洞庭。
兩湖碧波渺渺,絕彩麗輝,水天相映,融霞瀉玉。苗山雖不缺水,但如此疑是出於天上、渾覺不在人間的洪濤巨波,卻是從沒見過。吉娜雖在煩悶之中,也看得心神一暢。琴言的琴音更是幽幽渺渺,每天除了吃飯的有限時間,都靜坐船頭,焚香弦語,不時因話答話,跟吉娜談點風雅故事。
吉娜反正跟琴言是說不到一塊的,她那些酸溜溜的語言一律聽不懂,只有俯在船舷上,拿手來舀著湖水玩。琴音淙淙中,就如無數暗槳橫擊水面,小船去渡如飛,鄱陽湖已過了一半。
時近中午,漸覺飢餓,小舟正在湖心處,四望連岸都不見,更沒有往來的帆影。吉娜本就想看看這些免費送飯的究竟能送到什麼時候,這時不由一喜。斜看琴言正低頭撫弦,似乎渾然不以此為意。
吉娜得意了不多久,腹中漸漸飢餓起來。再看琴言,還是一無所覺。她是從沒受過一點辛苦的,一覺飢餓,便渾身上下,再無一處好受,終於忍受不住,大叫道:“餓死了!難道你就不用吃飯的嗎?”
琴言錚錚彈了幾下,住手道:“急什麼。總會送過來的。”
吉娜道:“那可未必,這幾天越走越遠,我看大概是出了你們的地盤,人家不買賬了!”
琴言淡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華音閣令行天下,從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今天中午我們若吃得不舒服,湖南的英雄道三天之內就會滅絕。我想他們不會考慮不清楚這裡面的厲害。雖然白道最近出了個武林盟主,吹得武功都到了天上去,但再厲害能有我們閣主的一半就算不錯了……”
她還沒說完,吉娜已經忍不住跳了起來:“這個人我知道,他叫楊逸之!”
琴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知道?”
吉娜得意地道:“他還救過我呢!聽說他是天下最好看、武功也最高的人了!”
琴言冷眼看著她滿臉痴迷的樣子,不禁譏誚地道:“倒是有這種說法,不過依我看,這不過因為我家閣主近年少出江湖,惹得一幫武林中人坐井觀天、妄加吹捧罷了。”
吉娜撇了撇嘴道:“哦,好厲害的閣主。我且問你,你見過楊逸之嗎?”
琴言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見他?我只用知道我家閣主武功天下第一,文才風流天下第一,謀略軍策天下第一,才智術算天下第一就可以了。”
吉娜嘖嘖兩聲,道:“好大的牛皮!只可惜華音閣主無所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