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的人也是辛苦了一天,到了客棧就開始卸車,然後有的抬箱子有的餵馬。
十幾口箱子被抬到了客棧一樓的角落,整齊的擺好,箱子雖然沒有上鎖,但石鏢頭反而要比在路上更加安心。
因為每口箱子的重量都不算輕,要是有人來劫鏢,得先花上大把的時間把箱子抬上車才行,除非鏢局的人都死光了,否則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而且他還會安排人輪流守在下面,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及時知道。
安排好這些,鏢局的人終於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了。
石鏢頭和沈姑娘坐在一起,熱情地招呼著:“沈姑娘嚐嚐這個,還有這個,聽說不錯。”
沈姑娘:“石鏢頭別這麼客氣,你也快吃吧,辛苦一天了,吃完早些休息。”
石鏢頭聽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連連點頭:“好,好。”
除了留下看守箱子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吃完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客棧的一樓燈火通明,一是不容易讓看守的人犯困,二是明亮地方,即便有人想要為非作歹也會多幾分忌憚。
深夜,初夏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腦子裡閃過打劫鏢局的念頭之後,就揮之不去了。
她清楚的知道不該這麼做,可是身上實在窘迫,想起那十幾口大箱子,如果真的像外面傳的那樣都是金銀珠寶的話,那她去“借用”一點,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大不了等之後有錢了再還回去唄。
初夏打定了主意,就準備趁著夜色悄悄溜出客棧,不過就這樣去也太明目張膽了一些,不穿夜行衣也就算了,好歹蒙個面巾吧。
可是初夏身上哪帶了這個東西啊,只能就地取材,給自己找個替代品。
環顧了一下房間,初夏的目光放在了那對床幔上,抬手摸了一下,粉色的紗料,輕薄透氣,臨時當作面巾用一下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初夏直接把床幔扯了下來,然後隨手撕撕,又折了兩下,蒙在臉上試了試,大小正好,也很透氣,就是味道不太好,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
初夏忍受著這個難聞的味道,帶著僅有的一把防身小匕首,就在月光下開始了她的借錢行動。
初夏離得老遠就看到了客棧還亮著燈,不免疑惑:“這麼晚了還不睡,防賊呢。”
說完立刻皺了皺眉,發覺這句話好像不太對,她現在不就是個賊嗎。
然後整理了一下面巾,悄悄靠近了些,在客棧側面的窗戶戳了一個小洞往裡看。
最先看見的是在裡面坐著五個人,應該都是鏢局的人在守夜,但是這也太不負責任了,東倒西歪的都睡著了。
不過正好給了初夏機會,她試著推了推窗戶,沒有上鎖,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一條縫。
“吱呀”一聲,開窗的動靜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瞬間,初夏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扶在窗戶上一動不敢動。
等了一會兒,看著屋內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初夏才鬆了口氣,接下來的動作更輕更緩,這才沒有發出更大的聲響。
好不容易開啟了一個能容她進去的縫隙,初夏已經緊張的冒汗了,看了一眼屋內的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初夏就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找了幾塊墊腳的磚,初夏輕手輕腳地爬上了窗戶,貼著另一側沒有開啟的地方,慢慢滑了進去。
落地的瞬間,初夏的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下了一些,進來之後,她又看了一眼屋裡的人,順便抬頭看了看樓上,沒有任何問題,才躡手躡腳地往放著箱子的角落走去。
初夏也不挑剔,開啟了最近的一口箱子,看到箱子裡東西的時候,她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裡面是滿滿的一箱金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