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後,張泰帶著人回到了煙雨樓,彌冬正在等他:“查清楚了?”
張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說道:“吳俊上次回去之後跟吳淵抱怨了好幾天,吳淵也很生氣,但是冷靜下來之後,知道憑順通鏢局的實力沒辦法對抗煙雨樓,所以也打算就這麼認下了。”
彌冬聽到這,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皺眉問道:“吳淵認下了,那吳俊呢?”
張泰接著說道:“問題就出在吳俊那裡,聽說那天他們父子倆大吵了一架,最終的結果就是吳淵嚴令禁止吳俊再追究這件事。”
彌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沒聽?”
張泰解釋:“吳俊那天很不情願地答應了,不過沒有兩天,他就離開了順通鏢局,說是南下了,走的時候還帶了不少人。”
彌冬:“確認了嗎?”
張泰搖頭:“我按照這個說法南下跑了一趟,問遍了沿途的客棧酒樓,都沒有和吳俊相似的人出現過,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走。”
彌冬神情一下嚴肅了不少:“果然是他。”
張泰補充道:“還沒找到人,也許他是臨時改變了路線,但是可能性不大,所以”
彌冬沒等張泰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略帶了些不滿:“嚴謹是件好事,但在這種事情上,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張泰立刻會意,點頭說道:“是,我只是擔心,萬一不是吳俊的話,我們揪著他不放,會讓人鑽了空子。”
彌冬:“那就做兩手準備,對初夏的保護照舊,然後再分出人手去找吳俊,查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張泰接到了彌冬的命令,又重新分配了一下人手,然後散出去尋找吳俊的下落了。
彌冬心裡已經認定了是吳俊做的,除了他,也想不到其他人,又回憶起了上次遇到他的場景。
吳俊那副嘴臉浮現在彌冬眼前,令人生厭,心裡盤算著,等找到吳俊之後非得斷了他的手腳不可。
彌冬心裡這股氣過了好久才消下去,剛喝口茶順了順,就看見有人正往這裡走來。
彌冬剛把茶杯放下,來人就稟告道:“樓主,有人求見。”
彌冬眼睛都沒抬:“什麼人?”
來人支支吾吾地:“是,是”
這個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彌冬的注意,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嚥了下口水,放輕了聲音說道:“是玉陽派的人。”
彌冬以為自己聽錯了,挑眉問道:“你說誰?”
武林中的人都知道兩派不和,煙雨樓的人更是知道彌冬有多反感玉陽派的人,所以說的時候才如此的戰戰兢兢。
正因如此,玉陽派的人也一直沒有來過,現在突然到訪,說有要事求見,守門的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讓。
不過後來又一想,彌冬雖然討厭玉陽派,但是沒有明確說過不見他們,自己擅作主張把人攔在門外的話,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誤了,還是逃不脫責任。
想著彌冬反正也沒有吩咐過,就算做錯了也有藉口,於是大著膽子把人給放了進來。
小心地抬眼看了一下彌冬的反應,似乎震驚多過憤怒,於是心一橫,大聲稟告道:“回樓主,玉陽派的人求見。”
彌冬聽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來幹什麼?”
來人剛要說話,卻不料在門口等候的人聲音洪亮地說道:“樓主好,在下玉陽派林順,有事求見。”
彌冬將目光移了過去,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十分恭敬地彎腰抱拳,手上還拿了什麼東西。
彌冬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擺了下手,這個動作是給來稟告的人看的。
來人立刻會意,閃身站到了一邊,彌冬對著林順說道:“進來吧。”語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