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裡的香一根一根地換,鑼聲響了不知道多少遍,場上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上去。
隨著上午的最後一聲鑼響,袁乘風宣佈了結束,還是由先前領路的玉陽派弟子帶著各派離開,然後在午飯過後的未時再來場地。
煙雨樓是由袁乘風帶過來的,所以走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來領路,不過這並不是袁乘風的疏忽。
因為袁乘風在彌冬站起來之後就趕到了她的面前,袁乘風還想繼續先前的話題,問道:“不知道樓主是否方便一起用飯?”
跟在袁乘風身後的自然少不了他的徒弟,從剛才說話的時候,初夏就一直在看著,然後目光就始終停留在沈雨柔身上。
沈雨柔也是一樣,離初夏越來越近,眼神也就更加離不開,甚至完全無視了彌冬。
彌冬餘光看到了袁乘風,不過不想理他,裝沒看見,直到站起來的時候被擋住了去路,才勉強抬眼看了一下。
聽到了袁乘風的話,彌冬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也不管周圍來來往往的其他門派的人聽不聽得到。
看著袁乘風說道:“沒有這個必要吧,如果不是這次有特殊原因,我真的不想看到玉陽派的任何一個人,再加上”彌冬目光移到了沈雨柔身上,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然後由看回了袁乘風:“就更沒有這個必要了。”
聽完之後,袁乘風還是沒有讓路,接著說道:“我是真心的想和煙雨樓和解,或者請彌冬樓主明示,到底要怎樣才能化解當年的恩怨。”
彌冬冷笑一聲:“化解?也不難,你去和嶽樓主說吧,他原諒的話,我沒有不同意見。”
這句話一說出來,袁乘風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但是身後的徒弟們可是受不了了,尤其是張世,沉不住一點氣,直接站出來問道:“樓主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張世!”袁乘風立刻出聲制止,然後對著彌冬說道:“我這小徒年輕氣盛,樓主不要見怪。”
彌冬挑了下眉,看著張世說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唄,聽不懂嗎?”
張世面對這樣的挑釁,一點也忍不了,又要出來爭辯,不過這次袁乘風在他說話之前轉頭看了他一眼。
張世看懂了袁乘風眼神裡的意思,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下,把這口氣嚥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彌冬不想耽誤時間了,直接對著袁乘風說道:“袁掌門,借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袁乘風也不能再繼續,往旁邊挪了半步,讓出了路,彌冬看都沒看他們,就帶著人離開了。
初夏沒有心思關心他們在說什麼,一直看著沈雨柔,心裡的委屈越來越多,除了委屈還有責怪。
沈雨柔也一直在看她,看著初夏受傷的眼神,心疼的不得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想要過去抱她的想法有多強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要忍住這個想法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了,沈雨柔想到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又開始心虛地不敢看初夏。
袁乘風和彌冬的對話,她都聽到了,本來之前和袁乘風聊過這件事情,她還覺得有些希望,只要能夠和解,那麼至少彌冬不會再用玉陽派的一切來威脅她了。
但是現在看來,彌冬一點想要和解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所以沈雨柔心裡就覺得更加對不起初夏了。
袁乘風碰了一鼻子灰,初夏也隨著彌冬一起離開了,擦肩而過的時候,沈雨柔才敢再次抬眼看初夏。
彌冬走的很快,初夏在後面跟著不知不覺也就加快了速度。
回到了他們住的獨院裡,彌冬沒有多說什麼,初夏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接著就是送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