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自從塗了藥睡下之後,就一直沒醒,梁平威過來看了幾次,結論都一樣,身體太虛弱,需要長期靜養休息。
於是彌冬忙著給她報仇的這幾天,初夏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直到她來了都沒有醒。
這段時間,煙雨樓對於玉陽派來說,算是常客了,尤其是和解之後,袁乘風更是發話要求門下弟子對煙雨樓以禮相待,摒棄前嫌,違者按門規處置。
所以當彌冬帶人返回的時候,守門的人直接把她們領了進去,隨後才去稟告了袁乘風。
袁乘風聽聞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立刻趕了過去,寒暄了兩句率先解釋道:“彌冬樓主,初夏姑娘深夜離開的事情,是我思慮不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彌冬不是來問罪的,而且她的氣也出了,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看一看初夏的情況,於是說道:“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想必沈姑娘已經說了事情的經過吧。”
袁乘風點頭:“是,她已經告訴我了,是順通鏢局的吳俊乾的。”頓了一下,袁乘風怒意十足地哼了一聲:“我早就聽說過他做的那些事,沒想到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彌冬接著說道:“現在可以放心了,他以後應該是不可能再為非作歹了。”
這樣的結果在袁乘風地意料之中,不過還是帶著期待確定了一下:“樓主殺了他?”
彌冬搖頭:“沒有,留了一條命送還給了吳淵。”
袁乘風聽完稍顯失望,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點頭認同道:“也是,畢竟是順通鏢局的少東家,直接殺了他確實容易引起麻煩。”
彌冬故意把話說到一半,就是想看看袁乘風是個什麼反應,最開始失望的神情才是真的,後面的話不過是為了認同彌冬,特意說出來的,這讓彌冬心中稍稍有些得意。
袁乘風話音剛落,彌冬就繼續補充道:“不過,他就算留了一條命,也和死了差不多,估計以後床都下不了了。”
彌冬說完,看了張泰一眼,張泰會意,給袁乘風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下吳俊哀嚎的情形和送到順通鏢局時的慘狀。
起初的袁乘風還興致勃勃,可是越說,他的臉色就變得越快,講到最後,袁乘風甚至都咧著嘴在聽,那個慘狀實在是他平生所見之最。
說完吳俊,張泰又順便說了一下吳淵,三言兩語帶過,和吳俊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這也算是給袁乘風震驚之餘的一點緩衝。
聽完之後,袁乘風從心底裡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對彌冬的失望,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是彌冬主動問他:“袁掌門覺得我這麼做,好還是不好?”
袁乘風笑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回應道:“這種人就應該如此,免得之後再去禍害其他人,還有吳淵,子不教父之過,他也難辭其咎。”
彌冬臉上帶笑,卻看不出真假:“能得到袁掌門的認同,我很榮幸。”
袁乘風趕緊擺手:“哎呀,樓主這說的是什麼話,煙雨樓獎懲分明,不管做什麼肯定都是有道理的,我可不敢妄自評價。”
彌冬:“袁掌門不用這麼見外,畢竟已經摒棄前嫌了。”
袁乘風笑著點頭:“是是是,對了,樓主要不要去看看初夏姑娘,她雖然一直都沒有醒,不過性命無虞,只是太虛弱了,需要多休息。”
彌冬也告訴了他實話:“我這次回來就是來看她的。”
袁乘風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那就別耽誤了,我帶你們過去。”
沈雨柔從那天塗過藥之後,就一直守在初夏床邊,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和之前一樣。
困了就直接趴在床邊睡,不過這幾天的時間裡,她睡著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睡著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