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目光卻沒從葉枝語臉上移開。
葉枝語用手背抹了下臉,轉念一想,又放下筆,湊到紀筠聲面前:“是我臉上有東西嗎?哥哥幫我擦掉。”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紀筠聲受了誘惑似地伸手扼住他的下巴,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重了些,於是又用指腹蹭過他的唇瓣:“你給我一種,接完吻會漱口的感覺。”
沒料到紀筠聲正在想這種事,葉枝語笑了笑,輕輕吻了下他的指腹:“那你試試。”
好像沒有正兒八經地親過葉枝語,紀筠聲想著,手臂已經伸過去將人扯進懷裡,按著葉枝語的後腦勺就親上去。
之前葉枝語也胡鬧似地親過他一回,但當時紀筠聲的腦子裡只剩震驚,來不及體會那張嘴有多軟,對方還嘲笑他不會回應。
不過現在他感受到了。
比起葉枝語在床上的反應,葉枝語的吻技倒是要熟練很多。幾乎是在被抓住手腕拉過去的同時,葉枝語的另一隻手就攀上紀筠聲的脖頸,隨後親密地貼在他懷裡。紀筠聲貼過來的一瞬間,還能感受到葉枝語唇角清淺的弧度。
那弧度帶著鼓勵,時而引誘,時而疏離,遊刃有餘地引導著紀筠聲的吻。攬在紀筠聲頸後的手也隨著接吻的節奏而撫摸揉捏著,有時輕扯髮根,有時在髮絲間輕輕摩挲,話語被堵住,葉枝語就用肢體上的觸碰告訴對方,慢一點、重一點、進來一些、咬疼我了。
紀筠聲才不管什麼技巧,只覺得對方嫩舌柔軟,帶著茶葉的清香與甘甜,交纏時的口津像是能解渴,讓人想要不斷地汲取吮吸。
越吻越急,將人也抱得緊,葉枝語感到無路可退,可對方還像是要壓過來。呼吸實在有些不暢,他微一仰頭,想要先緩緩,紀筠聲卻追了過來,兩人同時躺倒在床上,紀筠聲把他按在被子上親。
柔軟的棉絮香氣將他包裹,身上的人吮咬著他的唇瓣,吻了大半天仍覺不夠,舌頭又探進去,追著對方的舌尖交纏舔弄。溼黏的水聲越發纏綿,舌尖也頂入深處,壓著對方的舌面,抵著舌根滑弄,像是在用舌頭操他的喉嚨,也像是要將整個人都吞吻進腹中。
葉枝語不甘示弱,試圖用自己精湛的吻技蓋過對方的勢頭,卻沒想到在對方蠻橫無理的吻法之下,任何技巧性的動作都被打亂,唇瓣被吮得發酸,舌尖被懲罰似地輕啄了一下,最後只能老實下來,小口小口地喘氣,不再與對方較高低。
紀筠聲著了迷一樣地吻著他,軟嫩的觸感倒真像豌豆涼粉,冰涼爽滑,吃了上癮。奶奶煮的涼粉透明勁道,刮出來的粉條細滑軟薄,調的料汁酸香麻辣,無人能及,甚至連範玉嬋學了這麼多年也掌握不好。
想的有些遠了,不過食慾與性慾本就無差。葉枝語於他而言,能解饞,能解渴,能轉化為心上的飽腹感。
“好啦好啦,”葉枝語被親得唇舌發麻 ,終於忍無可忍地推了下身上的人,悄悄嘟囔了一句,“怎麼沒完沒了的。”
剛才還邀請他試試,現在又開始抱怨,紀筠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