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病變當日,員工有所準備的話,這裡不失為一個優良的庇護所。
可惜車間裡四處拋灑的鐵釘和螺帽,殘肢斷臂,斑斑血痕,無聲訴說著當日的苦難和悲慘畫面。
腐爛的屍體散發著驚人地惡臭,儘管早有心裡準備,兩人依舊被嗆得胸悶氣短。
找了兩團布塞住鼻孔,“咣咣”亂響的撞門聲促使兩人急忙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車間裡面到處可見長長的鋼條,有兩米來長。這些都是以前切割後剩下來的廢角料,可如今卻要派上大用場。
試了試電源很正常,兩人十分欣喜。找了幾根大小合適地,楊飛先用切割機把它們切割成勻稱的豎條,洪蘭在用打磨機細細地打磨掉扎手地剛刺。
隨後小心地打磨掉四周稜角,在把頂端打磨出一個十來公分地尖銳圓錐尖角出來,這樣一把簡單地鋼矛總算是有了最初地雛形。
接下來就是細細地修飾,由於這些廢角料都是特殊合金做成,硬度極高,所以工作量非常大。
但是事關兩人日後安危,所以楊飛絲毫不敢馬虎,把一個個細小地瑕疵挑出來打磨掉。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總算是把三把鋼矛打磨了出來。
楊飛迷醉的看著這些勞動成果,不禁拿到手上掂了掂試試手感,重量不輕,大概有五十多斤重。找了塊木板,雙手舉著往前一紮,咔嚓就是一個窟窿。
這些日子變化很大,原本楊飛手頭上的力氣沒這麼大,只是隨著這些天的鍛鍊,楊飛逐漸感到身上似乎充滿了力量,在看看洪蘭舉著鋼矛也毫不費勁,楊飛心裡的一個猜測終於能夠確認。
“異變過後,有人變成了喪屍,而我們活著的人呢?除了那種神奇的恢復力,看來還有這種力量的極大增長。數千年來被文明生活消磨掉的人體素質此刻在逐漸恢復,甚至還能有更大的突變。”
這個世界正在發生一種前所未有的變化,當人體力量在增長的時候,喪屍也在進化,楊飛已經發覺喪屍的奔跑速度有了明顯地提高。
“唯有抓緊時間,掃清障礙,才能多一分保命的把握。”
車間裡的打磨機一直工作,吸引了廠區的喪屍在外面焦躁不安,它們或者咚咚咚地撞著鐵門或者胡亂在路上奔跑。
“洪蘭,做好準備,咱們待會開門殺它們個措手不及。”
說完楊飛兩手各舉一把鋼矛試了試,發覺並不費力。想了想猛地想起十八世紀挪威海盜地一個傳說,伸手把腰裡懸著地藏刀抽出一把張牙咬住,隨後示意洪蘭跟著他去開門。
走到門後,聽聲音門外的喪屍此時只有三四隻,正是主動出擊的好時候。
門栓一點點的被拉開。
“哄”地一聲,伴隨著被猛然推開的鐵門,竟然有四隻喪屍踉蹌地跌撞進來。
楊飛一聲爆喝,兩隻鋼矛如毒蛇出洞,對準兩隻喪屍的心臟狠狠刺去。
“撲哧”,伴隨著一聲皮肉刺裂的爆擊聲,一隻喪屍被刺穿心臟,貫穿掛在鋼矛上。而另一隻就比較幸運地因為跌倒的身形避過要害,只是被刺到肩膀的琵琶骨。
楊飛來不及抽出貫穿了喪屍的那隻鋼矛,隨後的兩隻喪屍已經嘶吼著衝到跟前。
楊飛仰身急退,但是剛剛啟動的速度來不急躲避,塞在鼻孔中的布慌亂間掉了出來,四雙烏黑的手臂已經探到眼前。腥臭無比的腐屍味順風迎面撲來,柔嫩的鼻孔和眼睛承受不住驚人地折磨,鼻涕和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楊飛心頭不禁絕望起來,剎那間萬念俱灰。死亡臨近,腦中此刻卻泛起奇怪的念頭,“想不到我竟然會這樣死去。這樣死去。我真的很不甘心啊。再見了,娟!”
正當此時,他的眼角中突然有道黑影掠過,硬生生把暴虐地喪屍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