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沾唇,緩緩地閉目小歇。樓下的曲子輾轉悠長。宛若催眠
一般來說,無論是怎樣的絕頂高手。在路西貼了隱身符,神行符之後,能夠發現或者甩開她的可能性絕對不大,當然。前提是她不要出手,所以,路西一路之上,不但輕鬆地吊住敵人。而且還能夠悠閒地留下記號,等著開封府裡的人追來,雖然電影。電視裡面。官差永遠是最後才露面的笨蛋。但是實際上,真正的高手還是隱藏於官府中地較多。所謂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那些人辛辛苦苦,練功數載,為得還不是混個體面的好工作,真去打打殺殺,做個江湖俠盜,性子起來時候,殺個把貪官,一時到是痛快了,以後怎麼辦呢?難不成真得就願意一生被官府追捕,提心吊膽,而且連累妻兒老小,不得安生!當然,萬事無絕對,江湖上還是有些人自持武藝高強,不把朝廷放在眼中的,但是即使是那些人,也決不敢由著性子亂來,大多對官府避而遠之,不會輕易招惹。
卻說,路西跟蹤拐帶婦女的人販子,卻到了一個她萬萬沒想到地地方!
看著柳家莊那三個明燦燦的大字,她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想劫掠柳家莊的何人?沒聽說柳懷英柳莊主有妹妹妻子之類。可是,當她再看見柳莊主親自出來把那人迎進屋裡,又看見那老道士除去臉上的易容之物變成她曾經見過地一位柳府管家的時候,忍不住長長得嘆了口氣。
柳莊主依舊如初見時那般溫文爾雅,只是臉色憔悴了許多。目光也顯得迷茫悵然
那管家低聲道:“莊主,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兩個也是七月初一子時生人,並且今年為其本命,算是符合條件,只是……其中一個有了身孕……”
柳懷英怔了怔,忽然抬頭問道:“小商今年多大了?”
那管家似乎很驚訝,“莊主忘了,上個月您才送了江少爺一幅‘蘭亭序’做生日禮物,他今年十八。”
“啊,十八,十八!等不及了!”柳懷英低聲喃喃,房間裡燈光昏暗,路西卻清楚地從那一張蒼白的臉上看到了遲疑和痛苦,只是他的聲音,卻依舊低沉而平穩,“把她們帶下去,先關起來,等後日子時開始喂藥……那個懷孕地且緩上一緩,若是月底還找不到替代品,也就顧不得了。”
“是,屬下這就去。”
路西遲疑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跟著那管家,瞭解被抓少女的行蹤,也許是柳懷英的神情太苦痛,也許是,大善人,小孟嘗,這樣光輝地人物一夕之間變成反派,這個事實讓路西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她終於還是留在了柳莊主地臥房門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做這般不可理喻之事地莊主大人,只在桌前發呆,當路西已經有些不耐煩,想要離開馬上去救出那些可憐婦女的時候,臥房地床鋪忽然裂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竟然走出一名輕衣薄紗的少女,幽暗的燈光,絕美妖豔的少女,英武俊美的男人,這一切,都帶著詭異的邪行,讓路西暗暗地閉了口氣。
屋子並沒有發生妖女勾引美男的戲碼,那個少女反而極為端莊地於床鋪上面正襟危坐,若非地點不是很合適,路西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
“你在猶豫什麼,覺得自己很噁心,很骯髒?覺得同情這些女人?”那麼一個外表看來只有十五六歲,長得清秀可人的小籮莉,一開口,卻是冷氣如刀,她面上笑意盎然,聲音裡卻帶了冰冷的誘惑,“其實,這麼多人還比不上一個人好用,那個曾在你這裡借宿的少女,她的心頭血帶著特別的力量,你甚至不需要浪費那麼多寶貴的藥材,就可以煉成丹藥……”
啪!
一方精緻硯臺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殷紅的紋路。
柳懷英眯起眼,冷厲地瞪視著那少女:“你聽著,我是要救小商,而不是想毀了他,那個路西,是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