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先前與惡風一場劇戰,雖然戰鬥結束極快,卻多是硬拼硬的拼殺,破開水靈之網,還是分開數處,雖然以此殺了惡風,但靈力已是消耗不少。
再有壓制龍蛇劍,也耗費了許多靈力。
而此時戰鬥,在妖鱷兵首的排程下,更是不求勝果,只求與林牧拼靈力,鬥消耗,所求所想,分明是要將林牧氣力耗盡,屆時再任打任殺。
他之所想,林牧只看他戰鬥的方式就已經看出,原本極其危險的弱點,一有不慎就要被對手逼殺的結果。可此時,林牧氣息流水一般自在,對這種“小麻煩”,根本不覺得有何可懼!
急流的靈力,將體內一處一處竅穴衝破,這些竅穴,早已被林牧靈力流經無數次,此時破開,只是應有之意。
不知為何,感覺體內靈力越來越少的林牧,反倒覺得一陣輕鬆,只因自身靈力,似乎隨著流轉,在變得精純不少。
“靈力耗盡,再全力吸納,就有增快靈力積蓄的效果,同時精純度也能有一絲提高。這些只在人間武學典籍上看到的經歷,莫非對於修者,竟也一樣的合用?”
爭鬥間,林牧幾乎每一息,都有體內竅穴開啟,眼看靈力不足,對手又被自己打出火氣,出手毫不容情,無比想要殺斬殺自己的樣子,林牧一陣狂笑。
“這才對!不過我可要先補補紅藍了!”
數劍連環,逼退對手,林牧龍蛇劍起身處,惡風妖屍上,四腿盡斷,落入林牧囊中,只留一臂放於手中。
張口一吞,也不見他變化妖蟒之身,竟是將那幾有兩米之長的粗大鱷腿一口吞下!
他現在,身長也不過一丈餘長,若是凡蟒,敢吞下有自己大半身體長,又壯碩無比的食物,絕對難逃漲肚之果。
但林牧一口吞下,卻是沒有任何異常,吞邪異能全力而起,自身強大的消化能力同時湧動,洶湧的靈氣,頓時自林牧體內傳出,無窮無盡,絲毫沒有止境。
惡風練氣頂峰大妖之身,一身全在妖體上,林牧吞食了他靈力最豐厚的妖臂,能夠消化不被漲死,那被吞的惡風妖臂,自然就成了他殺敵保命的資糧。
不知何時,林牧運使龍蛇劍,隨了那無蹤劍意外,又透露出一股血殺之意。
隨著林牧無蹤劍意與龍蛇劍內血氣的爭鬥,對其的瞭解也越來越深,自然而然地,劍心上就沾染了一絲血殺之意。
睜眼望去,滿目血紅,紅的火,紅的血,紅的眼,紅的心。
鑄劍爐旁,是那恨怒交集的情緒,是那一生征戰,卻終被拋棄的痛楚。
劍氣交迸間,一幕幕散亂畫面自林牧神識中浮現,那是龍蛇劍身記憶最深的存在。
“龍蛇?好名字!沒想到皇家內庫中,竟還有這般神兵!既然被我得了,那就隨我一同征戰天下吧!”
戰意揚天,無數凡間兵將,為那各自的目標而爭相廝殺,其中最顯眼的,還是一個手握蛇形奇劍,縱橫來去,血雨隨身的年輕猛將。
無數戰鬥,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那個手持龍蛇劍的年輕人,神情漸漸穩重,面相越來越蒼老。
一生征戰,名傳天下,天下人漸漸忘了他的名字,龍蛇將軍之名,卻被無數人記住。
“這柄龍蛇劍,殺戮太多,怨力業力雖不可見,卻已經是深厚如潮。這般兇兵,固然是沙場神兵,但也是妨身兇器。將軍雖為劍主,以後也難免被其所傷……”一名開了目識的高僧,在寺廟間,如此對那持劍老者說道。
龍蛇劍極其不快,雖然未與修士法器化法寶那樣,有著完整神識,但龍蛇劍仍舊在長久的征戰與陪伴中,生出一絲最本質的靈性。
它很想殺了那個讓他極為討厭的僧者,但卻不能,因為劍柄被那老者緊緊握住。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