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蕪君,我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明日我們就能下山了。”
“下山?”藍曦臣有一瞬的發愣。
江雪點了點頭:“是啊。在這深山老林裡已經呆了四五日,澤蕪君的身上還有傷,還是早日出去為好。”她的須彌戒裡雖然有著不少的藥草,但在這個時空,只有乾坤袋,並沒有儲物戒這種東西。
她身上只帶了一個乾坤袋,是用來裝一些生活用品,諸如調料和碗筷等等東西,因乾坤袋的容量不大,光是裝這些就已經捉襟見肘,更遑論再有藥草等東西。
所以這幾日給藍曦臣治傷,用的藥草,都是從山裡剛採摘的,再不然她寧願麻煩一點,用金針靈氣幫他把殘留的毒素一點點的逼出來,也沒有從須彌戒裡拿東西。
她太清楚一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遊歷這些年,她可是見多了那些名門世家的嘴臉,還好意思自詡世家正統,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一些小仙小門也就罷了,良莠不齊,五大家族,目前能看得過眼的也就是姑蘇藍家,只規矩多了點,除此倒也沒有其他毛病。至於其他幾家,雲夢江家,雖然和她是一個姓氏,但抱歉,就憑當年虞紫鳶的那番話,她就對江家沒甚好感,沒錯,誰讓她是個記仇又小心眼的女人。
清河聶氏,家主聶明i,說的好聽點是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難聽點就是一根筋。
剩下的岐山溫氏,就更不用提了,溫家如今勢大,行事既囂張又跋扈,家主溫若寒好戰且野心勃勃,出手又狠辣,這些年被溫家滅門的小仙門不知道有幾何?
最後就是蘭陵金氏,家風奢靡,喜精緻奢華,現任家主金光善更不是什麼好鳥,簡直就是個種馬男。貪花好色,風流到下流,招惹了無數的女子,若說有些擔當也就罷了,因金夫人孃家顯赫,他懼怕的厲害,沒一個敢領回去。
仙家百門,誰人不知,金光善私生子女滿天下。
不過礙於金家的權勢不敢明說罷了,但私下裡,可也沒少嘀咕。
雖然說她的心裡也清楚,藍曦臣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但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不會去賭的。
……
第二天一早,江雪便同藍曦臣一起下山。
因藍曦臣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她上山的時候,騎的那頭驢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因藍曦臣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他是沒辦法御劍飛行,而她上山時候,騎來的那頭驢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還是被吃了,反正已經不見了。
再者即便它在,江雪想到端方雅正的則無法騎在驢子上,就忍不住的好笑。
下山路也遠。
若是用腳走的話,少不得要走上小半天的時間,江雪也才不會委屈自己。
所以素手一揚,琥珀朱綾隨心而動,便已經出現在她的腳下,側頭對藍曦臣道:“澤蕪君,上來吧。”
藍曦臣點了點頭,也抬腳踏上琥珀朱綾。
軟綿綿,和御劍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感覺,這讓藍曦臣有些不適,在起飛的那一刻,身形有些不受控制的斜了斜身,所幸被江雪一把扶住,“澤蕪君,沒事吧?”
“無事,一時不適,讓江姑娘見笑了。”藍曦臣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又生出兩分羞澀。
相識以來,好像都是江姑娘在照顧自己。
“無事,琥珀朱綾和佩劍不同,你不能適應也是自然的。”江雪對此很能理解,“……當初我弟弟也是這般,嚇的他死死的抱住我的腰,連頭都不敢抬。”想到魏無羨,江雪說話的語調都跟著溫柔不少。
說起來,她這次離家也有月餘的時間,也該回去看看了。
阿瑤雖然性情穩重,但他年紀最小,入門也最晚,阿羨和洋洋都是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