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山警察局內,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孫錫九將兩份厚厚的屍檢報告遞給馬鎮海,眼神中透出一絲凝重。
“馬警官,這兩份報告你看看。”孫錫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馬鎮海接過報告,眉頭微微皺起,翻開第一頁,目光迅速掃過紙上的文字。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嘴角向下,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面上輕敲,顯示出內心的焦慮。
“裴林虎因利器貫穿胸口失血過多死亡,是他殺。”馬鎮海的聲音有些沙啞。
孫錫九點了點頭,補充道:“是的,兇器很可能是一把鋒利的長劍,傷口小,卻深而致命。”
馬鎮海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他放下報告,轉而翻開第二份。
“白成勳的死亡則符合高處墜落特徵,排除他殺的可能。”他讀出聲來,“這個我當時也在場。”
“確實如此。”孫錫九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根據現場勘查和屍檢結果,他是在無外力干擾的情況下從高處墜落致死。”
“這兩起案件看似沒有關聯,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馬鎮海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疑惑。
樸政民站在一旁,神情專注,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在深思。“有沒有可能因為萬豪牽涉的案件太廣,資金龐大,所以背後的主謀為了與他們切割,這兩人成了棄子?”他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的分析。
“裴林虎的情況很簡單,”樸政民繼續道,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因為恐嚇收地的事情他都在一線,不排除有重大案件,他知道的太多,所以不能活。”他顯然對這種殘忍的手段感到不齒。
“至於白成勳,應該是被挾制了什麼,所以被迫自殺。”他的聲音低沉下來。
馬鎮海深吸一口氣,合上報告,沉思片刻後說道:“裴林虎的死亡明顯是謀殺,而白成勳的自殺則讓我們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兩起案件背後一定有著深層次的關聯。”
樸政民點了點頭,眼神中也多了一份懷疑。
首山警察局的停屍房裡,四周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冷光燈下的白色瓷磚反射出冰冷的光芒。左側的冷藏櫃裡靜靜躺著裴林虎的屍體,右邊則是白成勳的遺體。
兩個寧邊人,一高一矮,神色冷峻地走進房間。高個子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他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矮個子男人伸出手,緩緩掀開裴林虎臉上的白布。
白布滑落的一瞬間,裴林虎那張蒼白的臉暴露在冷光燈下,顯得更加慘白。
高個子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就是他,裴林虎。”
矮個子男人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確認無誤。”
確認完畢後,兩人沒有多言,轉身便走,腳步聲在寂靜的停屍房中迴盪。
另一邊,凱瑞的金色長髮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她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她緊緊握住白成勳那冰冷僵硬的手,彷彿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成勳,你為什麼這麼傻?”凱瑞的聲音帶著顫抖,眼淚不住地滑落。
“你說過會風風光光的娶我回去,”凱瑞喃喃自語,“為什麼要食言,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安心地走吧,”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了,“我會經常去看看你的爺爺,告訴他你的一切。永別了,成勳。”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不斷滑落,滴在地上,彷彿在為這段未完的愛情作最後的告別。
凱瑞緩緩起身,目光最後一次在白成勳的臉上停留。
貧民窟的小酒館後院,特偵組成員們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今天開始在這裡展開工作。
為了讓他們不被外界打擾,徐姐在酒館後面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