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化去,第一個極端修到最後幾乎和真正的人類無異,而第二個極端就是和妖獸一般了,丕畦修煉的正是第二個極端。
而化身成妖獸是半獸人的修為達到極高深時才能施展的手段,此時為了抵擋暴猿怪的“力之散”,也是為了保全士茗等其他兄弟,丕畦不得不拼命了。
“丕畦!”其他幾名半獸人大驚,身形一擺,也要化形成兇獸,丕畦的雙錘猛然盪開暴猿怪的鑌鐵棍,可“力之散”的攻擊還是讓他一陣氣血翻騰。
他怒面急吼,“快走,我來斷後,你們不是對手!”說著身形再次拔高兩尺,馬上和暴猿怪的山峰巨體相比肩了,提著雙錘再次阻擋起鑌鐵棍來。
“力之散”本是群體攻擊,丕畦卻已己身獨自相抗,即便拼了老命,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壓力,只見他臉sè有些蒼白,長長的鼻孔中溢流出咕咕鮮血。
“我來助你!”士茗怒喝一聲,身形一搖,他痛苦的嚎叫著,臉部開始扭曲起來,隨時都有向妖獸頭顱轉化的可能。
丕畦被一棍掃飛了出去,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他看到士茗的樣子,一股怒火升起,只見他一個翻滾從地上爬去,一個竄步衝到士茗的身旁,巨手一拍,直接打斷了士茗的變化,接著單手抓住他的脖頸,向其他半獸人處隨手扔了過去。
“都給我滾,這裡還輪不到你們出頭。”丕畦急吼道,他雙眼冒出熊熊烈火,呼哧呼哧的怒瞪著面目猙獰的暴猿怪。
“你很好!”暴猿怪將鑌鐵棍扛在肩上,聲音轟轟的說道,他對丕畦倒是有了一份惜惜之情。
暴猿怪xìng情憨直,忠厚,最是注重感情,這丕畦能為了兄弟,獨自面對危險,甚至不惜己命,這些都很讓他看重。
“你也不錯!”丕畦爆喝一聲,挽起雙錘,主動向暴猿怪發起了攻擊。
暴猿怪冷哼一聲,抖擻jīng神應戰,這丕畦有股悍不畏死的拼勁,不是一時半會能拿下的,當然,“力之凝”除外,為了表示對丕畦的尊重,他也沒打算用此招。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幫懦夫,怎麼能留丕畦一個人獨自逃生?妄為你們還和丕畦稱兄道弟,現在卻讓他一個人去送死,放開我,和你們這些懦夫為伍,我感到羞恥。”士茗不停的喝罵著,臉sè漲紅,盡是怒意。
“你以為我們心裡好受嗎?這一群妖獸的實力太強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現在丕畦捨棄自己,為我們掙的活命機會,你難道要讓丕畦白白犧牲嗎?”那名聽覺靈敏的半獸人急切的叫喊道。
士茗冷冷的注視著他和其他的半獸人,他滿是失望的漠然道:“哼,這就是兄弟?我真為丕畦不值,那就去做你們的懦夫吧。”他使勁的掙脫這些半獸人的手。
“士茗!”那名半獸人冷厲的叫道。
士茗身形一頓,他冷冷的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要是還是那些懦弱的話就不用說了。”
“你認為你去了就能緩解丕畦的危機嗎?我們根本不是對手,我也想和丕畦同生共死,但我們都死了,誰為我們報仇!”那名半獸人叫道。
“報仇?那就留給你們吧,我去陪丕畦同生共死!”士茗決絕的說道,那名半獸人的話不能干擾他半點決心。
那名妖獸氣急,他一跺腳,恨恨的叫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一起死,還管什麼報仇!”
說著率領其他半獸人向士茗追趕過去。
“丕畦,我們來助你!”士茗大吼一聲,提著大刀向暴猿怪急衝過去。
“愚蠢,誰讓你們回來的?我的犧牲白費了。”丕畦將暴猿怪的攻擊逼向一邊,氣急敗壞的向士茗一夥吼道。
那名聽覺靈敏的半獸人無奈苦笑,卻並不言語,舉起一把大刀只顧拼命的向暴猿怪發出一道道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