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就知道他一定有條件。
他看了嚴肅的樣子由笑了起來,最終好容易止住了笑說:“感覺你就要英勇就義一樣。別這麼緊張,一點小事兒。”
“直接說吧,別繞彎子。小事,你用得著我?還拿這麼誘人的條件來換?你先說。”我冷笑。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何連成的家事?我的家事?他一下子擺出兩個條件來到底想說什麼?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放棄似地一攤手說:“聽別人說你多聰明,我以為一點就透,沒想到也是個遇事就迷的木頭。”
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到一起以後卻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沈末想表達什麼。
“我直說了,我與何蕭有過節,不想他得勢。所以想和你打個配合,努力阻止一下這件事。”他這回終於不繞圈子。
“要怎麼阻止?還有,你又提及幾年前的那場車禍,想說什麼?”我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種隱約的不安。總覺得他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說,必定是有理由的。
“幾年前的車禍,貌似與何則林有關係,即使不是直接的,也是間接主因。你沒事兒吧?”他突然停了下來,擔心地問。
我剛才聽到他的第一句話,就覺得腦子裡空白一片,就像有人在耳邊大力地敲著什麼,耳朵瞬間失聲。
直到他停下來叫我,我才回過神,幾乎捂著胸口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你有證據嗎?”
“證據還在找。”他擔心地看看我,繼續說,“不過已經差不多了,我想讓你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爆出去。”
“你呢?你為什麼不自己做?”我忍了很久,幾乎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何則林在帝都,我老爸在南市,他們不可能有過交集?為什麼呢?而且即使五六年前,何則林的資產已經是我老爸的數百甚至數千倍,也絕對不可能因為生意上的事有糾紛。
“我沒有立場去做,這件事只有事主說出去,才真實可信。”沈末說著冷笑一聲,“怎麼?覺得男人比父母更重要了嗎?”
我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不管是從心裡還是從身體上,我都接受不了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不可能,你一定弄錯了。你是不是與何家有仇,故意這麼做的?把這件事按到何則林的身上?弄垮何氏?”我聲音顫抖起來,不知道怎樣艱難地說完這句話,然後迅速站起來,抬腿就往外走。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件事一定不是真的!
一路急走,不知道都撞到了什麼東西,叮叮噹噹響了一路……
我才跑到門口就沒了力氣,只覺得胸口疼得不能忍受,扶著門框半彎著腰站住,大口大口喘氣。
“我是從你的記事本里看到你有所懷疑,甚至保留了一些你爸爸留下的資料。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你沒再繼續追究這件事,而是直接把心思全撲到了孩子身上。”他已經追了過來,扶著我胳膊說,“你現在這種狀態,不太適合馬上走,最好冷靜下來再說。”
我沒力氣掙脫他,被他扶了回去,他把我扶到硬木沙發上坐下,然後起身開啟酒櫃倒了一杯烈酒過來,遞到我手裡說:“喝一口,鎮靜下來我再繼續說。”
我下意識奪過他手裡的杯子,一口就灌了下去。
酒入喉辛辣無比,從喉嚨沿食管而下,就像在肚子裡點了一把火,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後,我終於能正常的聽到外界的聲音了。
“何則林如果在這個時候惹上官司,這所有的程序都會推遲,何連成雖在眾人眼裡不大爭氣,但確實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你想一下,要不要做?至於證據,我會在你做好決定的時候,給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最好去看看你爸爸的遺物,我覺得你會有新發現。”沈末說完,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