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到自己身上……他竟然是鄭海濤的人?我竟然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這個人能做什麼不用我說了吧,你把半個公司都交給了他。他都幹了什麼你自己去排查。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找到,估計還得跟何蕭扛上一段時間。”他說到這兒,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別發呆,想清楚以後趕緊解決去。”
沈末眼裡的笑很勉強,嘴角的笑更勉強,他從來沒關心過我,今天這種反應只能說明他知道更多的東西,關於鄭海濤關於何蕭。
我也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卻不想往深裡想。
沈末把這件事當作大禮給我,想必是有根據的。鄭海濤與何蕭串通在一起,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我公司裡工作時間最長的員工,和我與何連成的死對頭一直有是一路的!看著照片上的日期,這是一週以前拍的。那就說明他們翻鬧是在一週以前……那……
真的不敢再想下去,我抬頭看著沈末,終於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低聲問:“沈末,你一定還發現了什麼,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不想猜了,也不敢猜了。何蕭準備拍到何連成臉上的到底是哪件事?我的薛向銘孫博連他們應酬的事,還是我和那幫商場上的男人周旋的事兒?
“我覺得你應該和鄭海濤談,現在給他打電話,約他過來。就說你有公司上的急事兒需要讓他過來敲定一下。”沈末死死盯著照片,就是不抬頭看我。
他這個人想要演戲,誰也戳不穿他的演技。他如果不想說實話,完全可以騙我?為什麼不肯看我的眼睛,他在隱瞞什麼?!
“沈末,你知道的更多,可是你為什麼不說?”我問他,低聲,一字一頓。
他低頭捏著那疊照片很久,捏到手指發白,才猛然抬頭說:“我唯獨不會騙的人是你,我說過不會對你說一句假話。關於鄭海濤這件事,我只有一個猜測,但是目前覺得這個猜測很靠譜兒。可是,沒證據之前我不敢肯定這件事。你打電話讓鄭海濤來,才是最正確的。”
我怎麼會想不到,如果鄭海濤只是剛剛和何蕭鬧翻,那往前想,每一件事都有了何蕭參與的影子。那我與何連成走到這一步,是不是他導演的?
最開始,最開始……最開始,我不敢想最開始鄭海濤都辦過什麼事,卻不由自主往那件事上想。
公司的第一個年會……奢侈的五星級酒店房間……麗斯卡爾頓的套房……聖誕晚餐……喝酒……酒後混亂的一切……鄭海濤……何蕭……出現得很詭異的何連成……
這些事情之間都有什麼聯絡……
我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敢猜,真的不敢亂猜,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擱進去,把何連成擱進去,我害怕這一切失控。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我除了死想不到第二個解決的辦法。
何連成會怎麼樣?
怪不得沈末說這是一個大禮。
是的,大到能把人壓死的禮。
沈末的猜測顯然與我一樣,所以他說這是大禮,所以他不能在有證據以前把這一切說出來,因為這件事誰也不亂說!
“打電話吧。”他指了指桌子上我的手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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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微微笑著說:“我沒拐彎,我一直在說和你們兩個的婚禮有關係的事兒。怎麼去推測結果,又怎麼去評價結果好不好呢。我只是在說你們認識以來的所有事實。如果我不說,你恐怕從來沒認真想過這一切吧。”
沈末的所有表述都沒錯,他用比史蘭更理智的立場講述了我所經歷的一切。我知道他的刻薄難聽,卻也聽得進去。這就是事實,撕去了溫情的面紗的事實。世上的事原本簡單,只因人有了各種感覺,用這些感覺把真相掩蓋起來了。
他知道我的過去我不奇怪,我的記事本相當於半個日記本,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