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就是想留兩罐,反正你也要是扔的。”我勉強笑笑說。
“我想和你說,這些奶粉是何蕭託人買回來的,原來一直是老先生自己買。上一次的剛喝完,何蕭正好在家裡吃飯,說他正好要出國,可以給寬寬頻回來一些。”阿姨說著,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樓梯,又說,“我也是女人,理解你的感受,寬寬我以後一定好好照看。”
“謝謝阿姨。”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認真的道謝。
“樂怡,別為難自己,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阿姨走過來,拍拍我的手,話說得語重心長。
“嗯,我知道的。”我說著,覺得心裡有什麼難以抑制的東西往上湧。
我努力壓了半天,回到客廳裡眼圈還是有點熱。在衛生間重新洗好臉,我回到兒童房,三個小東西都睡著了,睡姿各異,元元和童童把被子蹬得七拐八扭,唯獨寬寬睡得安安穩穩,小被子蓋得週週全全。
奶粉的檢測報告出來了,裡面新增了百分之三的藥,這個藥對成人沒任何影響,對孩子卻影響巨大,抑制孩子的正長髮育。
捏著檢測報告,我想把何蕭碎屍萬段。從來沒想到過,他竟然會對寬寬下手。難道何氏的二分之一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麼?
他現在已經和白露在一起了,拿著一半的何氏做好了,沒幾個就能擴張出另一個何氏來。他本人就是個經商天才,在有了不算少的第一桶金以後,想要做大並不是很難的事。
那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何連成的死與他絕對脫不開干係。
以前對於這件事我只是猜測,現在我卻幾乎能夠確定,就是何蕭搞的鬼。
我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沒確定下一步自己究竟要怎麼做。這麼多事連環勾結,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可是,我一味的忍讓,換來的是別人對寬寬下手。
我到底該怎麼辦?我需要再認真的想一想了。
本來我與程新約好,週一面談關於廣告推廣的事,但是週一早上接到他秘書的電話,說他臨時有事,安排不開,約我把時間安排到週三下午。
從檢測報告裡撥出腦袋的我,看了看時間,必須先去見程新了。於是,拿起準備好的材料,帶上鄭海濤準備過去。
鄭海濤在經過方慕晨座位的時候,敲了一下她的桌子說:“我們可是要去紅日投資談合作的哦。”
方慕晨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就像是坐到電門上一樣,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問我:“林姐,真的是去紅日?”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
她聽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後,馬上從座位後面繞過來,一把扮過我手裡的包說:“林姐,我陪你去吧。不管是平面媒體,還是電波媒體,我都有過接觸。不像鄭海濤,從畢業前到畢業後,再到現在接觸的都是平面媒體。我比他經驗豐富多了。”說著還不忘問鄭海濤一句,“對吧?”
這一句話把鄭海濤氣得七竅冒煙,不過他有點故意氣方慕晨的意思。他挑了挑眉說:“我在公司工作的時間長了,林姐帶我更放心。這一次去談合作,肯定要先談咱們公司的優勢,還有做過那些大企業的宣傳,你去,是沒用滴,你才來了幾個月呀。”
方慕晨聽了鄭海濤的話,臉拉得老長。不過轉眼又堆出滿臉的笑說:“林姐,我跟著保證什麼都不說,只負責拿包,給你們當好小跟班。”
“為什麼非要去?”我有點不解。
“林姐,你忘了吧。程新可是他偶像。你確定帶她去,她不會撲上去要簽名麼?要是真做出這樣的舉動,可就慘嘍。”鄭海濤說。
“林姐,我不會的。我保證只是遠遠的看看就行。”方慕晨忙解釋。
“好吧。”我點頭。
方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