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這幾年也不是吃乾飯的,總能籠幾個死心塌地的人。”何連成沉穩地說,“就像我在集團再怎麼胡鬧,也能維護下幾個支援我的董事一樣。”
“吃飯啦。”曹姨從廚房走出來喊了我一聲。
我馬上扔下何連成,進廚房幫忙。在何家時間久了,我拿曹姨當自家人一樣看,沒事兒的時候都要進廚房幫個忙,甩手吃現成的,我有點做不到。
“等一下我再和你細說。”何連成在身後對我說。
“不用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亂。”我沒回頭,直接就給拒了。
飯菜上桌以後,孩子們也都從樓上跑下來落座。
寬寬坐在何則林身邊,何則林試探性地問了幾句關於下午的事,寬寬小嘴繃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說。
“爺爺都看到了,你還不說呀?”何則林問。
“媽媽不讓說的。”寬寬埋頭吃飯。
飯桌之上,氣壓有點低。
總之,不管我想不想得開,這件事我心裡堵堵的,說不出來的彆扭。差不多過去了三四天,我才稍微好了一點兒。
何連成確實是更忙了,一週以後劉天主動約我吃飯,我問他什麼事,他電話裡低低的聲音說:“想和你合作個專案,讓你掙點錢,感不感興趣?”
“哪家公司有廣告策劃的專案?”我問。
“廣告,就知道廣告。你那點兒廣告,撐死了能掙多少錢!”他呵呵笑著說,“記得你有幾棟樓,每年只收房租,對吧?”
“託給一個物業公司打量了,那個是我老爸的餘蔭,給我留下來的產業吧。那筆錢我一直沒動,給孩子們做教育基金用了,將來萬一要出國什麼的,總得留一手。”我說。
他笑了起來:“你想得太遠了,我們家小恬悅我都沒想到這一步呢。”
“不一樣呢,元元和童童畢竟與何連成沒有血緣關係,不能用何家過關的資源,我自己這邊留一部分,將來多少是個退路。當年公司快倒閉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要動這一部分的錢。”我輕聲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放心,我給你介紹的專案,只有利潤,沒有風險。”
“不是不相信你,合作總是有風險的,我們見面聊。我覺得我要是能承擔這個風險,就同意合作,要是承擔不起,我寧願保守一些。”我說。
他定了個地方,約我等一會兒過去喝個下午茶。
這是一家在東單衚衕裡小會所,古香古色的院子,所有的包間都臨窗。我進去的時候,劉天正坐在那裡等我。
兩從坐好,他點了幾樣清口的點心,一壺茶。
老房子老院子,總能給人一些感觸,比如說窗子看出去就是一幅漂亮的圖片。
“什麼專案?”我有點迫不急待地問。
“你就和人民幣親。”劉天笑了笑,“當時在形體中心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別的老師只帶三個學生,你帶六個,工作量是別人的一倍。”
他說到這個,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腰說:“現在不行了,腰上除了肉,還是肉,修身的裙子是穿不了了。”
“我看著現在正好,原來有點偏瘦了。將來我的女兒,可不能瘦成你原來的樣子。”劉天語氣平淡地說。
又閒聊了幾句近況,扯回到專案上,他沒頭沒腦突然問了一句:“何蕭是不是被何則林藏起來了?”
我聽得額頭上青筋一跳,問:“為什麼這麼問?”
“猜的。”他淡淡地說。
我一時不知如何答話,說自己完全不知道是假的,但是當時答應過何連成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可當前的人是劉天時,我竟然有點動搖了。
騙他,我下不去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