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凌晨一點半,客人們離開了。今天晚上客人們聊得盡興,生意談成了給了豐厚的小費,我捏著那一疊鈔票塞進包裡,順手摸出手機看時間。
開啟手機一看竟然有十三個未接電話,全是來自何連成的。這時我才想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到何連成的電話了。
看了看時間,我決定明天再打回去,可是翻到最後一條未接來電竟然是在十分鐘之前,我心裡一動,怕有什麼事馬上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三四聲聲那邊接了起來,何連成含糊的聲音傳過來:“喂,我想你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掛了,我又打過去他又接:“我想你了。”然後又結束通話。第三次一接通,我先問:“你在哪兒?”
他說了個酒吧的名字,然後電話又斷了。
“誰?”史蘭湊上前問。
“何連成喝醉了,給我打電話。”我無奈攤手道。
“都說喝醉時能想起來的第一個人就是心頭愛了,你快去吧,難得人家想起你。就是一夜風流,你也不冤了。”史蘭拍了拍我的肩頭說著。
我想了想他醉成那樣,要是身邊有人也不會給我打電話,有點擔心他現在的狀況。於是打了個車,直奔後海酒吧一條街。
我走進酒吧時,午夜場的節目已經開始。酒吧中間的舞池裡有數不清的男女在鐳射燈光裡扭動著身子。領舞臺上有兩個穿著三點,身材火爆的女人在跳鋼管舞。她們的動作極盡誘惑,引得舞池裡的人時不時尖聲大叫。
我在酒吧裡找了一圈,在靠邊的一個小桌子旁找到了喝得爛醉的何連成。他身上的gui西服被揉得一團糟,胸前領口衣袖上都是汙漬,看樣子已經吐過了。
我把他拍醒,在震天響的音樂聲裡趴在他耳邊大聲說:“走,我帶你去醒醒酒。”
他認出我,勉強站起來靠著我的肩膀往外走,一張酒臭沖天的嘴靠我的腮邊,低聲說著什麼,但是音樂聲太多,一個字兒也沒聽清楚。
等到了外面,我才聽到,他在反覆說著幾句話“林樂怡,我好像真有點有喜歡你了。”“林樂怡,你是故意的嗎?”“林樂怡,我怎麼能喜歡你呢?”……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麼揪住一樣,說不出是高興是難過……是呀,你怎麼可能會有點喜歡我呢?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揚起臉,讓自己的眼淚流回到肚子裡去。
我問了他半天,沒問出他到底住在什麼地方,也不方便帶著一個男人去開酒店,只好把他弄到我家裡。
017過夜費
何連成喝得爛醉,人事不醒,到了家以後又吐又鬧,嘴裡還說一些胡話,叫著薛銘和我的名字,我搖了遙頭,把他放到沙發上,用熱毛巾把他擦乾淨,脫下他身上髒得不行的西服放到洗衣機裡。
他是真的醉了,唸叨了一路胡話,我回到家的時候搞明白了他為什麼爛醉。原來那天晚上,我和他從薛向銘的房間出來,衣衫不整地進電梯的情形被薛向銘拍成了錄影,放到了薛銘的面前。
不管何連成如何解釋,薛銘都不肯原諒他,何連成有點愁腸百結,就去酒吧裡賣醉了。我沒想到的是,他醉了以後竟然會給我打電話。把他安排妥當,我才去洗洗睡覺,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我困得不行,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才醒過不,就覺得似乎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抬眼一看,何連成的腦袋就壓在我胸口上,我一動把他驚醒,他也睜開了眼睛。大早上的,兩人四對眼睛對到一起,情形有點驚悚。
“你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了?”他一臉驚訝的問。
“何總,搞搞清楚,這是我的床。”我指了指床上鮮豔的床單對他說。
他馬上跳了起來,在床邊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