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灑,女生只是在唱歌,動作都有點拘謹,找了個接電話的藉口走出包間。
我前腳邁出去,門還沒關嚴,就聽到裡面的人把音響開啟了,震耳的搖滾舞曲傳了出來。
果然,我在場的時候,這幾個孩子還是有點放不開。
我出了包間才發現自己忘記帶手包了,就算是想去下面的大廳喝一杯雞尾酒都結不了帳,只得在身上隨便摸了一摸,連支菸也沒摸到。
無奈之餘,決定去酒吧外面走走。
帝都雖然四季分明,但每逢季節交替時,天氣都要像個任性的二貨青年一樣,會抽小半個月的瘋。
比如說現在已經入了冬,這幾天氣溫又回暖,樹葉才黃了一半就掛在樹上了,半黃半綠地招搖著。姑娘們剛穿的厚絲襪也都脫了下來,我從樓下走下來,看到滿場雪白的大腿和緊緻的小蠻腰。
我們今天是從辦公室直接過來的,穿得比較正統,在這種環境下有點格格不入。
我路過吧檯時,一個穿著雪白襯衫,黑色西服小馬甲,打著領結的酒保分開人群攔住我,手裡的托盤裡放著一杯紅藍相間,豔麗異常的雞尾酒對我說:“小姐,那邊有位先生請您喝這杯毒藥。”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在吧檯前有一個人拿著一杯毒藥向我遙遙舉杯。
他穿著一件豔得扎眼的玫紅色的襯衫,一條白色西褲,全場的人沒有比他招搖了。這人我認識,他就是騷包起來比何連成更上一層樓的彭佳德。
我只得接過酒保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遙遙向他舉了下空杯子,然後轉身離開了酒吧。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過去和他閒聊幾句。如今,一切與何連成有關係的事和人我都想躲開,勉強能打個招呼已經是我的極限。
他們都知道我和何連成之間的事,卻絕對不會有人去在他面前提及。每個人都是聰明人,明知道不可能有結果,再把陳年舊事扯出來,徒增麻煩而已。
夜裡,後海的酒吧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一出門卻出奇的冷清下來,偶爾有酒吧把一些桌子擺在水邊,點一盞頗有情趣的小燈,一對男女坐在水邊面對面地說著悄悄話,極致的寧靜。
水面上有船滑過,上面人或成對或成雙。遠處的大船張燈結綵,恨不得把所有的彩燈都掛在上面,隱約有風傳來古箏聲。那都是土豪們聚餐的新樣式,學著古人的情調,大船美人美食,古箏伴宴……
我漫無目的沿著後海走了半圈,覺得有點累了,看到一家酒吧臨水的桌子空了出來,信步過去坐下,點了一杯紅方。
酒還沒有入喉,就聽到有人走了過來,抬眼一看竟然是薛向銘,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
“不請我喝一杯?”他大大方方坐在我對面問。
我只得招來侍者對他說:“薛少想喝什麼自己點。”
他笑著說:“一杯怎麼能夠。”說著點了一瓶紅方,一紮冰塊兒。
“薛少一個人來的?”我沒話找話地問。
“今天你也收到中標函吧?”他沒直接回答,轉移了話題。
我點了點頭,他這才湊上前說:“說好的事成之後的表示呢?”
“這不還沒簽約呢,專案下來我一定重謝薛少和孫總。”我趕緊幫他倒上酒,說,“今天算是預熱一下。”
他笑而不語,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說:“那今天咱們就好好預熱預熱,我可不讓著你。”
我知道他記著上次被我灌醉的事,也不遮掩,直接說:“薛少,上一次你喝醉算是給我賠罪,我也不計較你原來怎麼對我,咱們扯平好不好?”
薛向銘沒想到我對以前發生的事直言不諱,聽了以後愣了一下才撲噗笑了出來,說:“你倒是挺直接,你也不想想原來你把我氣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