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房間裡沒有亮燈,何連成低低笑著,把我又往懷裡帶了帶,說:“我是那樣不知道心疼老婆的人嗎?開個玩笑而已,乖哦……”
我被他擁進溫暖的懷抱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哼唧著說:“半夜吵醒你,是有事兒求你。”
“說吧。”他貼著我的耳朵問。
“你既然是翰華的董事,能不能參與這次招標工作呀,好歹也讓我嚐嚐‘朝中有人好做官’的感覺唄。”我藉著房間沒燈,說出這樣的話絲毫不覺得臉紅。
“想走後門了?”他輕笑著問。
“怎麼?不樂意幫忙?”我反問。
他又笑了起來,小肚子笑得一動一動,像被窩裡鑽進一隻小耗子。
“你都說了,我怎麼捨得不幫忙。你一直沒主動提這件事,我怕你是想要憑自己的真本事贏這一次的招標,沒敢說自己有關係呀。”何連成說著。
我也確實想過不沾何連成任何的便宜,憑著自己的實力拿下這個專案。不過後來又想了回來,即使我沒用一點關係做下專案,也不可能脫清關係戶的帽子。畢竟,我與何連成的事鬧得沸沸洋洋,商場之中哪兒有什麼秘密,怕是大家都已經這麼想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坐實這個名聲。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想在這個市場上討生活並不容易,能借勢就借勢。
“你是不是想讓我去酒店參加招標?”何連成低聲問我。
“你放心去工作,寬寬我會照顧好的。”我主動示好,還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美人在懷,拒絕不了這誘惑,那就去吧。”他無奈地笑著說。
房間裡很暗,我們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暖在空氣裡瀰漫,這與無關,也不關乎愛情,如果非要給這一刻的感覺定個位,可能更多的是親情。淡淡的,長久的的親情。
寬寬的出生似乎讓我與何連成之間更親密了,但是這樣的親密不是初識時那般熱烈的愛,而是覺得從此以後就真的是一家人的感覺。
寬寬很聽話,哭鬧的時候不是尿了就是拉了,要不就是該餵奶了。家裡又請了保姆和月嫂,需要我做的事就很少,整個月子裡幾乎等同於一個人形餵奶器。
翰華公司的招標專案進行順利,何連成終於如我所願進了招標小組,並且成為評委中的一員。我覺得對這個專案十拿九穩,何連成到底也是舉足輕重的董事,他若無其事說一句話,會讓人趨之若鶩吧。
招標工作在酒店裡整整進行了三天,一共有九家公司參與競標。業內的公司都想緊盯著新成立的公司,經營好了就是一張長期飯票。
許晚雲第一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說了都有哪些公司參加,最後又說:“林姐,我看到您先生也是評標小組中的人,他不是咱們公司對面藍華投資的麼?”
我笑了笑說:“即使招標小組的熟人,也不能保證業務就能做下來,可要盡最大的努力。”
“我會的,您放心。”許晚雲沒有追問,鄭重地向我保重著。
剛掛了許晚雲的電話,何連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說:“楚毅的公司也來湊熱鬧,我準備直接讓他出局。”
“你可以做,但是別太明顯,不要讓人一看就是暗箱操作啊,將來對你們公司名聲不太好。”我贊同何連成的意見,同時也沒忘記囑咐他兩句。
他是個隨性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是暗算也用到明處,讓別人知道他的不喜歡。這種明謀,只適合於實力足夠強大的人來用。我雖羨慕,卻學不來。
招標工作結束的當天晚上,何連成就趕了回來。
他進屋洗了手臉,直奔嬰兒房,看到寬寬還在睡,小心地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小傢伙這幾天沒鬧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