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婚禮,我都有陰影了,上一次的婚禮前半部太美好,後半部轉換太大,我有點接受不了。因為那場我們精心準備的婚禮,何連成整整假死了兩年半。現在,寬寬都已經這麼大了,再補辦婚禮會不會有點矯情?何況,我們還有必要辦嗎?
總覺得婚禮是需要激情的,這種平淡生活過了幾個月,突然提到婚禮,老臉都有點不知往哪兒擱。
“我欠你的,肯定要補辦的。如果你不想大辦,咱們就小規模辦一下,總不能等到老二出生以後再辦吧?”何連成笑得壞壞的,一瞬間我就像回到了幾年前。
“不對。”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把手抽了出來問,“有話最好直說,別和我打太極。”
何連成一怔,然後哈哈一笑說:“好吧,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是有目的吧?!”我肯定地說。
“一石雙鳥嘛。”何連成笑嘻嘻地說著。
“鳥?你把我也當成一隻鳥了?”我挑眉問道。
“沒有沒有,你要是鳥,也是那隻千金不換的。”他打著圓場解釋道,“想給你一場婚禮是一直就有的心思,和這件事沒關係。”
“我要聽的是這件事。”我也笑了起來。
他對我的真心,我自然知道,只不過夾雜了其它事情,就覺得有點不地道了。還好,我不是前幾年只為愛活著的年齡,冷靜了很多。
有時候,女人太冷靜了,就不可愛了。
“借咱們補辦婚禮這件事,把上一次請到的人重新請一遍,大家敘敘舊,生意上應該近期有個大突破。婚禮以後,何蕭就能正常出來了。”何連成說。
我有些不解:“能說清楚一點嗎?”
何連成這回倒也沒瞞我,把他與何則林的計劃詳細說了。我聽了以後,只能在心裡暗罵一句老狐狸,然後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計劃。
他並沒有刻意利用我的意思,只不過婚禮是一個契機。他想在婚禮上撿起當年丟掉的面子。
作為這個歲數的父親,我理解他的感受。
兩個兒子的婚禮,沒有一個是一蹴而就的,都是中間生了變故,不得不慘淡收場。現在外人眼裡,何蕭下落不明,何連成與我雖然在一起了,但畢竟少了下正式的儀式。
細想人的一生,其實很簡單無趣,二十幾歲以後沒有自我,跟著父母人云亦云;二十歲以後有了自己的思想,開始用自己的生活去活,也無非是夢想工作,賺錢養家。如果能把這兩項結合起來,那這個人就是幸福的。等有了孩子以後,就又為孩子奔波。
除了感情以外,人生的重要事件都需要用儀式紀念一下。
幼兒出生有滿月宴,百天宴,成長過程中有生日,結婚有婚禮,婚後有紀念日,還有各種節日等。
這種儀式把看似平淡無趣的人生串連起來,讓每個人都有了值得回憶的東西,所以在人類發展史上,儀式必不可少。
原始社會還是祭祀和酬神的儀式呢。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總覺得人生的某些重要儀式必不可少。
我同意了何則林的作法,心裡有點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開始和何連成一起籌備我們的第二次婚禮。
每次想到這是第二次,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完全沒這麼簡單。
他每天忙的是公司的合併重組收購兼併,還有與白家的各種合約合同,忙得腳不點地。我從酒店預訂開始,都要一個人忙活。
讓我欣慰的是,經濟上不用考慮很多,我們找了一個很好的婚慶公司,委託了出去。用何連成的話說,一定要大操大辦,怎麼風光怎麼來。
三個孩子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週末只要我出去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