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
從小到大,我似乎都是在別人的庇護下生活,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有人衝到前面幫我解決,以至於現在的我跟廢物一樣。這一次,我要用自己的手段找出幕後的黑手,然後報復回去。
我不是個君子,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何蕭倒是沒參與這件事,不過你住院這段時間,他好像幹了不少小動作。”彭佳德笑著按按我的肩說,“別和我客氣,幫你都幫習慣了,你突然拒絕讓我覺得彆扭。這一次好像就是賈語含那個腦缺小姐做的。”
“這個我猜得出來。”我一口把煙抽完,“只不過以賈語含的心智做不出這麼惡毒的事,必定有人在背後教唆。”
彭佳德看我一眼:“我去看林樂怡了,整個人瘦成了紙片,好像也快要出院了,沒精打采的,跟失了魂一樣。我提及你,她只是搖頭,並不多說。看樣子你老爸或者何蕭去給她打過預防針了。”
“你幫我多照看一下她吧,我不方便出面。”我心裡一痛,強忍下來。
我能想像得出來她的感受,因為每天晚上當四周安靜下來時,我都會想她想到心痛。
之所以我敢這麼做,是因為我知道她的堅強,我相信她能等到我有條件有資格想起她,保護她的那一天。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劉天現在去的更勤快了。”彭佳德猶豫了一下才說。
我心裡一揪,馬上像是趕走自己不好預感似地說:“她對劉天不會有感覺的,如果劉天能靠著這些小關心感動她,早就感動了。和她在一起以後,我才知道,感情不是感動,也是單方面的好感,而是兩個人融洽的互動,是一種無言勝有聲的感覺。”
彭佳德看了看我笑道:“現在變哲人了哈。”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敲開了病房的門,聞到了房間裡的煙味兒,皺著眉對彭佳德說:“這位先生,何先生需要休息,而且不能抽菸,他的肺有損傷,現在還在康復當中……”
“好好,下不為例。”不等護士說完,彭佳德就馬上打斷了她的話,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
現在我所謂的後遺症只有彭佳德知道,我對他也足夠放心。
林樂怡託付給他,應該不會出大問題。
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我終於康復出院了。
在老何給我在家接風去晦氣以後,我心裡不可揭制地想要去見她。
忍了三天終於沒忍住,在三天以後,老何睡著以後,我悄悄溜進了車庫,開車去了林樂怡家。
把車子停在小區裡,遠遠看著樓上從她所住的房間投射出來的燈光。
這個窗子是她家廚房的,很長很長的一道窗子,能看到她在流理臺前忙著什麼,身影被投到玻璃上,纖細得讓人心驚。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坐在車子裡看了多久。直到小區裡所有的燈都黑了以後,才開車緩緩駛出小區。
遠遠地見她一面,我心裡舒服了不少。
至少她表面看著還好。
她的公司開業了,她開始招聘了,她恢復正常了,她慢慢胖了一點兒,她帶著孩子去郊區旅遊了……彭佳德每隔一週都會藉著小聚的功夫把她的現狀告訴我,我認真地聽著。
彭佳德不知道的是,我也一直在悄悄關注她,甚至隔三天五天就會在她家樓下守一夜,只是為了看看她的身影。
老何同志盼我浪子回頭很久了,所以在我提出想要開一家公司從頭開始歷練時,他的表情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這一下,我知道他對我和何蕭的區別。
對我,他是無條件的相信和喜歡,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讓我能夠能力出眾,接手公司的業務。
因為我是第一次開公司,老何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讓何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