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單純。
“說來都慚愧,我是求曹叔叔幫忙的。”我在明人面前,也不好說暗話,只得實話實說。
他聽了我的意思,想了一會兒說:“這幾年市場都不大好做,你現在介入時機不太好,我明天去公司看一下,有沒有專案可以給你先試試的。你別嫌棄呀,畢竟我們這種小公司,和楚毅那樣的公司沒法比,專案規模都很小。”他說到這兒,忽然問,“對了,你給楚毅打個電話,讓他隨便給你兩個專案就夠你做一年了。”
“為了孩子撫養權的事,我和他鬧翻了。”我說。
曹野在那邊啊了一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從來沒聽說過,我怎麼會有孩子?和楚毅舊情復燃了等等許多問題。
我不想講那麼多,就直接說:“你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就算了,我有時間去看看曹叔叔。”
掛電話之前,他又問:“林叔叔身體怎麼樣?”
我猶豫了一下把爸爸的現狀告訴了他,他想了一會說:“下週一等我電話。”
收了線看看時間,到了四點半,這會兒再打電話不太合適,於是整理了一下東西,我準備出門回家。
出了辦公室,我看到對面那間有四百多平米的辦公室在裝修,攔住一個正在往裡面搬材料的工人問:“這間租出去了?”
“是呀,聽說是一家大公司。”那工人一邊走一邊說。
我沒把這事往心裡擱,只想著等新公司入住以後,看能不能找到合作機會。然後直接下了樓,往地鐵站走時,忽然掃到停車場裡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看著車牌號我停了下來,那是何連成的車子。
我的腳腳就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我對自己身體的指揮權突然沒了。我想走開,卻邁不開步子。
我就那樣站在旋轉玻璃門旁,遠遠地看著那輛車,希望車門突然開啟,他從裡面走下來。我只想看他一眼,知道他一切平安。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站了多久,終於看到一行人簇擁著何連成走向車子,有人小跑著幫他拉開車門,他眉眼不動地俯身上車,然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也跟著上車坐在他身邊。
司機發動了車子,那輛我所熟悉的邁巴赫駛出的停車場。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他的眼神掃過我這邊一眼,看到那個女人和他一起坐進後座時,我心猛地一疼,彎著腰蹲下身子,手裡東西散了一地。
我幾乎是貪婪地看著車尾燈越走越遠,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才麻木地往地鐵站走去,一路之上眼淚擦不幹。坐在我身邊的人紛紛側目,一個小夥子拿出紙巾遞給我說:“沒啥過不去的坎兒。”
我接過紙巾低頭抹了一把眼淚,說了一句謝謝。
直到進了家門,我眼前晃的還是何連成俯身上車的樣子。
我在沙發上下,直到天黑了下來,我才平復了情緒。開啟燈從櫥櫃裡找到他藏的紅酒,直接開啟,自斟自飲,直到一瓶喝盡,才勉強有了點睡意。
在出院的時候,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只要我再看他一眼,我就會放下現在的一切,然後好好過沒有他的日子。可是今天,看到了他,看到他一臉淡然疏離的樣子,我心疼得不像是自己的,就像胸口被插了一把劍,反覆,疼到麻木。
他還是他,樣子沒變,眼神卻變了。那樣溫柔體貼,帶著幾分小討好的眼神,我再也看不到了,他再也不會霸道地親吻著我說:“說你要我,我就給……”然後壞壞的笑……
009大專案
我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藉著七分醉意,三分怒氣,十分心塞。我幾步跑到陽臺上,拉開窗子探出頭大聲喊了一句:“何連成!”
在半夜的樓群裡,聲音有點像在山谷裡,連綿迴盪起來,然後驚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