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心裡一下就踏實起來。三週前的那些誤會煙消雲散,我們都沒有主動說道歉和解釋的話,很自然地像老夫老妻那樣說起了家常。
“我不休息一下都沒力氣把車開回去,動不了了。”他又吃了一塊兒披薩,才喝下一杯檸檬水,把身子放到沙發上,神情緩緩放鬆下來。
“你這麼累,等一下回去我開車。”我一邊說一邊給他們三人分餐。
他擺了擺手,說:“可捨不得讓你開,方向盤碰著我兒子怎麼辦?”說話間,語氣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從沒有過的輕鬆。
一頓飯吃得輕鬆愉快,差不多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結束,何連成的臉色終於緩過來一點,他拉起童童說:“吃飽了怎麼覺得胳膊都是軟了,比剛才更沒力氣了,怕是抱不動你了。”
我知道他這是極累以後的反彈,拉著兩個小寶兒走出去。找到他的車子,把兩個小寶兒塞進後座,又把他攆到了副駕駛上,我自己坐在駕駛座,繫好安全帶對他說:“你放心,我把座位往後調一下,碰不到肚子的。”
“那好,小心一點。”他囑咐了一句,靠著椅背閉上眼睛。車子才從霄雲路出去,還沒開到三環主路,他已經睡死過去,頭微微歪著,臉上的倦容畢現,青色的眼袋明顯地掛在眼睛下面。
“何叔叔累壞了。”童童探頭看了他一眼,總結性地說。
“是呀,小聲兒別影響何叔叔休息。”我低聲對後面的兩個孩子說。
三環出乎意料的一路暢通,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家,在樓下停好車,我有點不太忍心叫他,正在猶豫著。他就迷迷糊糊睜地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面說:“到了,這麼快。”
“上去睡吧。”我俯身過去給他解安全帶,他藉機偷偷親了一下我的臉頰低聲說:“以後不許和我冷戰,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咬我打我都行……”
他聲音柔軟,說話時撥出的熱氣一個勁兒往脖子裡鑽,我被他勾引得麻了半邊身子。紅著臉解開了他的安全帶,低低地嗯了一聲。
回到家裡,我哄兩個小寶兒在客廳裡玩,給他找了睡衣讓他先洗洗先睡,聽他在餐廳裡說話的意思,怕是這麼多天都沒有正經睡過覺吃過飯了。
他不等我把睡衣找出來,已經鑽進窄小的洗手間裡,等我敲開門時,裡面一片水氣,能透過水霧看到他著的後背。
他往我這邊邁了一步,接過衣服,溼漉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進去,熱水從花酒上澆下來,我也溼了一身。
他用力地親吻著我,身體起了反應,硬硬地頂著我的小腹。
我以為他會亂來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我,說:“要不是肚子裡揣著小包子,看這一次我怎麼收拾你。”
我自然知道他話裡是什麼意思,臉兀自先紅了。
他又輕輕碰了幾下我的身體用隱忍的語氣說:“你再不出去,我可真的忍不住了啊。”
我嚇得忙回過神兒,拉開門逃一樣走出去。
“媽媽洗澡怎麼不脫衣服?”元元聽聲音抬頭看到我衣衫盡溼的樣子。
洗手間裡的何連成竟然也聽到了元元的話,笑著大聲說:“媽媽喝醋喝醉了。”
兩個孩子聽不懂他的話,我卻明白他說的是那天晚上的事,臉紅得更厲害了,來不及和兩個小寶解釋喝醋和穿衣服洗澡之間的關係,慌亂進了臥室換了乾爽的衣服出來。
何連成洗完澡,出來和兩個小寶兒道了一聲晚安,自己主動走進臥室,躺在床說了一句:“不等你們了啊。”
等我把兩個小寶弄好抱進臥室以後,看到他睡得都沒了知覺。
我看看那張一米五寬的小床,頓時覺得簡直太窄了。
把元元和童童放到他身邊,我給三人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在床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