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等籤回來的某商銀行和某發銀行的合作協義,急得嘴角都起了一圈燎泡。
飢餓營銷的第一步做到了,讓個人投資者對這個產品有了迫不急待想投資的意願。但是,第二步沒跟上來,這下慘了。餓過了勁兒的後果就是替其它在銀行銷售的基金公司做了嫁衣。
大週五晚上我拉著全公司的人開完會,也沒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又不能不讓大家下班,只得愁眉苦臉地回到家。
何連成也是剛出差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我嘴上的水泡,問:“兩天沒見,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了?”
“還是那個事兒,銀行間合作沒有任何的推進,只簽下來兩家銀行的帝都分行。翰華要是借這個說事兒的話,我恐怕把公司賣了,也賠不起損失違約的損失。”我說。
“你上這麼大的火,寶寶吃奶都會上火了。先消消火,再想辦法。我下週一去翰華一趟,聽聽董事會對這事兒的看法。放心,好歹也是七位董事之一,我說話好歹有點份量。”何連成安慰我道。
他一個月前就想幫我,但是手裡的人脈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好用,電話打過去都推三阻四的。不過,某發銀行的合作還是何連成一手促成的。要是他不出手幫忙,現在恐怕只能簽下一家。
“我做好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我說著。
“放心,萬事有我呢。”他緊緊摟了我一下低聲說。
062夜半電話
我們這個週末的安排是去醫院看望爸爸,我也想把何連成鄭重帶給爸爸看看。雖然知道不管說什麼,他也聽不到,更不會給出任何反應。我還是想告訴他,假裝他能聽到。我想讓爸爸知道,我現在過得很好,有疼愛的男人,有乖巧懂事的孩子,有溫暖的家。
這一年多以來,我又是懷孕生孩子,又是經營公司,去醫院看爸爸的次數少了許多。這是一週前就定好的計劃,我們特意帶上了寬寬一起去。
和爸爸的主治大夫聊過以後,我帶著何連成還有三個寶寶一起來到爸爸的病房。
元元和童童是熟門熟路,跑過去推開門。
我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他聽到門聲轉過頭來,竟然是劉天。
他顯然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我們,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我快步擠進去,看到老爸呼吸平穩地躺在床上才鬆了一口氣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看我哥哥,順道看一下叔叔,馬上就走了。”劉天收起臉上的尷尬,站了起來,對何連成點了點頭。
何連成站在門口微微側身,讓劉天經過。
元元和童童想上去打招呼,又被劉天滿身的低氣壓嚇住,站在原地沒動,小聲地說了一句:“劉叔叔好。”
劉天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臉上的表情變柔和,他蹲下身子摸了一下兩個小寶兒的腦袋說:“乖,去看外公吧。”
何連成不動聲色看著他和兩個小寶兒說話,等到他走遠了,才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問:“他怎麼會在這兒?”
“我是聽說他有個親人也是和爸爸一樣的病症,在這兒遇到過。”我簡單解釋,然後拉過兩個小寶兒和爸爸說話。
他們兩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以後,對何連成招手說:“何叔叔,快來看外公。”
何連成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拘謹這種表情,他有點猶豫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看向病床上的爸爸。
我知道他可能微微有點緊張,一隻手抱住寬寬,反手握住他的手說:“我爸脾氣很好的,最寵我。”
何連成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叔叔,我叫何連成。我愛樂怡,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
我聽著他報戶口一樣的自我介紹,不由笑了出來。
他聽到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