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精神,和我說說這兩天的事吧。”我在他身邊躺下,俯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裡帶上了一點懇求的味道。
“集團對這次投資失敗很是惱火,覺得好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滑鐵盧了,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至於藍華是否宣佈破產還在商議當中,在集團半年董事會以後宣佈最終結果。董事當中有幾個人覺得藍華還可以繼續下去,畢竟南閣生物的虧損是浮虧,並不是實虧。”何連成語氣平靜,眼睛裡也有點波瀾不驚。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問:“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有什麼計劃嗎?或者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你的?”
他聽著我一連串兒的問題,伸出手把我抱到懷裡,不讓我看到他的表情,才用低低的聲音說:“走一步說一步吧,做著最壞的打算。現在我也冷靜下來了,不相信老爺子會讓我直接出局。或許,他只是想讓我吃點苦。”
我聽了他的話,忽然猶豫起來,何則林找我談話的內容,我要不要告訴他。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覺得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如果不告訴他,何則林將來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做怎麼辦?
何連成如果知道我事先與何則林有過談話,卻不和他透露一個字,會怎麼看我?
“你最壞的打算是什麼?”我把一句話在腦子裡來回想,又在舌頭上打了幾個圈,直到這句話熱得燙嘴了,才問出來。
“最壞的打算?”他笑了笑說,“最壞的打算就是藍華投資失敗,宣佈破產,我回到集團做一個閒散董事,每年拿自己的那些分紅,好好照看小寬寬和你呀。”
他語氣裡難得的輕鬆讓我快要說出口的話變得艱難,我想了半天嚥了下去。
“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打理這家小公司?”我轉移了話題,準備找個更合適的機會再和他說何則林談話的內容。
“怎麼?你想僱我做員工?”何連成低低笑著說,“怕你付不起薪酬哦。”
“我都是你的,公司當然也是你的,只是怕你看不上。”我說。
他的胳膊猛然收緊,有力的心跳聲就緊貼著我的胸口,這一刻我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我今天晚上的每一句話都反覆思慮,恨不得把心剖開了給他看。終於,現在有點成效了。
“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我的了?”他笑著在我頭上吻了一下說,“放心,藍華投資還沒到絕地。”
“你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嗎?”我聽出他話裡有話,馬上問。
“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呀。這不是你常說的嗎?”他手輕輕插進我頭髮裡,有一下沒一下在我頭上撫來撫去說,“我昨天晚上找一個朋友談過了,他是做生物製藥的,他旗下的研究室有一項新的研究成果,能夠減少艾滋病中晚期併發症,把病人的痛苦降到最低。他計劃把這項研究成果租給我用五年。”他說。
我張嘴想問這個朋友是誰,男的女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不能像史蘭說得那樣太過敏感這個方面。於是想了一下問:“你計劃把這項研究成果給南閣生物?”
078齊心協力
“不不,你可能不瞭解這個行業。所有藥品上市前必須有五年的臨床資料支援,把所有的副作用標註清楚可以正式上市;上市以後還需要有三年臨床使用,才能大面積推開。他租給我五年的時間只是一個概念,讓我借現在低位把南閣生物收購,然後用五年的時間借這個藥品的概念把股價炒高,猛賺一筆再出讓股份,全身而退。然後他的研究成果還是他的研究成果,臨床試驗時間已經結束,他可以直接去藥監局做報備,準備上市以後的臨床使用了,藥品利潤和南閣沒有關係。”何連成把他的計劃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給何連成出這個主意的人雖然是搞研究的,卻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