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他語氣恬淡,仰頭看了他一眼問:“何蕭的事怎麼樣了?有了新的進展?”
“他現在的供詞倒是明確了,於淼的事推了個乾淨,那輛車子他很久沒開了,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立交橋下。關於和楚毅合作,綁走寬寬一事,楚毅倒是硬氣,沒翻供,也沒咬何蕭,自己一力承擔。這都算是好的,如果再有一週案件沒進展,公安部門找不到新的證據的話,何蕭做為嫌疑人就要被放出來了。”何連成說著拉開車門,看了一眼遠處燈光輝煌的立交橋又說,“現在白家氣急敗壞,各個方面都對我們圍追堵截,經營上有點舉步維艱。”
“一樣的,最近經營上都受影響了。”我說。
他就像忽然想到一樣,自己上車系好安全帶問我:“你那邊的財務審查結束了吧,我找人在中間周旋了,應該不會查出大的問題。”
“你辦的?”我一驚,反問。
“你以為是誰?”他問。
我笑著掩飾自己的驚詫說:“我以為是把這塊地轉讓出去,他們不再把我當目標了。”
“那有這樣的好事,中間不打點,這幫人就是想讓你的公司直接倒閉。你以為賣出這塊兒就好了?多少人還恨你為什麼不賣給他們呢。”何連成漫不經心地說著,車子開了主路上。
153 何蕭歸家
。”曹姨說完給每人倒了一杯茶,就藉故離開了。
餐廳就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何蕭端起茶杯,重又對我們說:“謝謝!”然後一口把茶喝盡。
這三個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坐在一起,我這樣看去,才覺得到底都是至親骨肉,他們之間眉眼相似度超過了六成,何連成與何蕭都繼承了何則林的眼睛,其它部分可能比較像各自的媽媽,有些不同。
我們都沒說話,緩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何則林先開了口:“何蕭,連成,你們兩個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坐在我面前,我這心裡高興。”
老爺子說到最後“高興”兩個字時,聲音都有點變了。
他喝了口茶掩飾一下情緒,才繼續說:“一直以來,不管你們倆之間出了什麼錯,有什麼矛盾,我心裡都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是爸的錯。我年輕時個的衝動和不計後果,讓兩個女人痛苦,讓兩個孩子的童年都不完整。我不想說你們誰受到的傷害更大,在我眼裡你們受到的傷害都是一樣的。”
一個男人,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在晚輩面前如此坦誠地提到他從前的事,毫不隱瞞,還把責任全擔在自己身上。我聽得鼻子有點酸了,微微側頭掩飾了一下。
何蕭聽到這裡,開口說:“爸,您別說了,您越是這樣說,我心裡越不舒服。經了這一次的事,我才知道我原來錯得多離譜兒。”
說完他轉頭看向何連成:“哥,這一次我是真心這麼叫你。我從來沒想到,在所有人都想踩我一腳的時候,你不僅不踩我,還拉我了一把。想想從前我做的那些事,我真覺得自己不是人。”
對於何蕭,我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總覺得這是一個性格扭曲到不可救藥的人。前一段時間不得不配合何連成給他掩護,也是出於無奈。自己家男人做了決定,我總不能和何連成離心離德吧。
但是,今天他這些話是不是出於真心也能一下聽得出來,心裡確實有些感動。同時暗想: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應該有回頭的機會?如果何連成沒給我機會,我或許現在也是一個在夜場討生活的陪酒公主。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何蕭對我道:“樂怡,現在讓我叫你嫂子,我還有點叫不出口,但是在我心裡你已經是嫂子了。這些天,所有的事我都看在眼裡,謝謝你給我這樣改過的機會。”
他的話讓我覺得臉紅,就在兩三週以前,我還想著四處後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