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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理智,看到護士走出去,才又繼續問:“我沒有攻擊性,為什麼要給我綁上這些?”
“我想這些天過去,不管你白天裝作自己多冷靜,應該都能記得一些你喝醉後的表現。有一次,你醉酒以後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講起幾天前的事。
“哦,喝醉了以後辦出什麼事都是正常的。”他依然冷靜,看著身上的帶子說,“這個什麼時候能給我解開?”
何則林也已經走了進來,他在床頭站定,看著程新說:“你飲酒過度,導致胃粘膜發炎,需要住院治療。這些綁帶,是因為你喝醉以後破壞力太大,你記得你從入院到現在砸了多少東西了嗎?”
程新皺起眉,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過,他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記得。”
“等你好了,自然就會鬆開,我是你爸,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放心。”何則林說完,拍了拍程新的手背。
程新似乎放鬆了下來,躺在床上忽然轉了一下眼睛又問:“她呢?為什麼來?”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們只欠一場婚禮,所以她來了……”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想聽她自己的回答。”程新幾乎是粗暴地打斷了何則林的話,直直盯著我問。
我覺得他的眼神裡有什麼東西,一時卻又捕捉不住。
他幾乎是用一種粗暴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病房裡安靜極了,只有輸液瓶一下一下滴水的聲音。
我清了一下嗓子,也同樣看著他的眼睛,用把自己全部豁出去的決心說:“我曾經和你說過事情的過程,在你身份未被證實之前。我是你失憶和整容之前的未婚妻,在婚禮當天發生車禍,才有了現在這一系列的事。”
“那現在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你來做什麼?”他又問。
我幾乎被他一下子噎住,深吸了一口氣:“我來,是為了讓你想起從前,找回從前的你。”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你接受不了?!”他幾乎是篤定地說,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
我要怎麼說,我真的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覺得需要時間。
“怎麼不說話了?現在的我,是不是你討厭的?”他又問。
“連成,你不要這麼說話,樂怡一個人帶孩子也很不容易的……”
“她帶的孩子是和前夫生的,我的孩子不是一直由你帶著的嗎!”他再次打斷何則林的話,而且語氣蠻橫無理。
我被程新一步一步逼到無處可退的角落,我站起來往他跟前走了兩步,盯著他說:“和我在一起的你,不是這個樣子。雖然我想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在意,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現在這種情況,這樣的話我說不出來。我不在乎外表變成什麼樣,我只在乎內子裡你還是不是何連成。他不會這樣和我說話,他不會把自己受到的磨難算到我身上。不過……”我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
這樣反覆的折磨還要多久?我究竟要多堅定才能維持這段感情?
“我來目的很簡單,我心裡還有你,想幫你想起從前,那些我們共同的回憶。現在我不知道你記得起多少,但是你在那天給我打電話的晚上,你說過你想我……我相信,何連成還在,你也不是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說完,我在房間裡呆不下去,快步走了出去。
何則林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在抽菸的安全通道找到我,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說:“他原來不是這樣子的,都是因為受了刺激才變得這麼偏激易怒的。”
“叔叔,我都知道,所以我會配合下去,直到他想起從前。”我已經擦乾了眼睛,重新對著何則林笑道。
其實我現在的選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