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長劍。
諸葛醉山那暴虐的氣息洶湧而來,他也毫無懼sè,一副對破舊長劍十分信任的樣子。
東方書雲並沒有特意將真力運使長劍之上,體內的氣息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自然而然地和劍身之上的神秘氣息交會流轉起來。而破舊長劍表面的滄桑之sè依舊未變,酷似一塊破銅爛鐵而已。
“你就想憑藉這麼一把破劍來對付‘無痕’劍嗎?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們兄弟投奔過來,我諸葛醉山保證可以網開一面放你們一馬,否則今天勢必讓你們飲刃此劍之下。”諸葛醉山面目猙獰,將手中血sè長劍晃動了幾下,毫無感情地說道。
“你也不必假裝仁義了!東武盟對我們靖南武林的荼毒是路人皆知的事實,無論你們有什麼託詞也無法掩飾東武盟的野心。要出手便出手,我絕不會像大哥那樣心慈手軟。”東方書雲面sè平和,毫無波瀾地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諸葛醉山倚劍而立,向已走近身來的東方書雲一望而去,臉上再無絲毫的猶豫之sè了。
忽然,他轉首對著幽谷陣營的東方文周yīn測測地說道:“我會證明你們所堅持的正義是錯的!只有武林統一才會有和平,你們今rì的頑固之舉將會讓你們後悔莫及。”
話音方落,諸葛醉山突然暴喝一聲,回望著東方書雲那不再文弱的身軀,厲聲說道:“東方書雲,你還在猶豫什麼,出手吧!”
“我看還是閣下先出手比較好吧?畢竟我們是主,你們遠道而來算是客,在下怎麼敢怠慢您呢?”東方書雲手持破舊長劍斜倚身側,對於諸葛醉山的挑釁之言絲毫不放心上。
諸葛醉山雙目寒芒一閃,血紅的雙目圓睜鄙視著東方書雲,彷彿要一口將東方書雲吞掉般暴躁起來。
諸葛醉山微微晃動血sè長劍,劍身之上一股晶亮的血紅光輝狂閃不已,而諸葛醉山本人也如同野獸般狂躁。他揮起了血sè長劍,在身前不斷綻放開來,猶如驕陽般絢麗狂舞。
緊接著,只見諸葛醉山腳下一滑,便以一種吞噬萬物之勢向前推動著身前“驕陽”。
“驕陽”豔麗無方,恐怕天際烈rì也不過如此,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消融殆盡。
相比於諸葛醉山的攻勢,東方書雲仿若秋天裡的落葉飄零,秋意蕭蕭零零落落般淒涼。他手中長劍破舊酷似落葉枯黃不整,身體中的那股清涼之氣猶如秋涼之意洗刷著四肢百骸,在清新之餘神似飄逸。
轉眼間,諸葛醉山的劍勢已近在咫尺,而東方書雲那文弱的身軀仍如枯葉般似要凋零,唯一動的是他握劍的手臂。
破舊長劍斜斜向著豔麗的“驕陽”上一劃而過,從破舊長劍上瞬間爆發出一股黃灰sè霞光,暗淡之極地斬在了“驕陽”之上。
“咻!”一聲磨砂般細長的響動從兩劍上悠然傳出,聲小而充實,傳入了每個觀戰之人的腦海之中,彷彿聲音不是來自於劍上,而是來自於每個人的心中。
在兩劍交接之際,豔紅的“驕陽”瞬間將暗淡“落葉”徹底地淹沒其中。破舊長劍彷彿毫無反抗之力,那聲沉悶的磨砂聲勝似悲鳴。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叫喊加油聲也在此時戈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由得被這兩件武器的對抗吸引住了,或側目、或注視、或驚愕、或期待……
“天離子,你怎麼捨得將你的壓箱底的寶劍借給一個外人,這把寶劍可是……”祭壇上,慧心禪師突然開口,暗淡的臉上現出了些許的疑惑之意。
“區區一把破劍又何足道哉?”天離子轉首望向身側的病容老僧,似有無奈地搖了下頭。
突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異動,不由自主地抬頭向上空五sè光球望去。
“看來是老衲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