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生。”
她狠心詛咒轉身就走,千葉跟在後面極力配合著不吭聲,若在平日裡誰敢這麼詛咒自家少主,他定上前刺個千瘡百孔。
暮梓楓料勝券在握,故背影□□腳步沉穩,果不其然,兩人這才動了一步身後就有一陣風跟上,浮七生擋在兩人身前,雪白的衣衫翻飛揚起,碎裂的容顏上奇光異閃,兩人竟看入了神。
這女子美的驚人心魄,不似砂袖妖媚,不似妖皇令萬人失色,亦不似鳳傾泠美的無二,浮七生美在超俗,超脫一切萬物的乾淨,置於萬丈紅塵之外。
高空在此刻響起了一聲雷鳴,猙獰的閃電炸在天邊,萬千道交錯縱橫,頻頻映亮浮七生殘冷的臉,她整個人似沉浸在黑暗裡,而暮梓楓如暗夜中漸漸被吞沒的星辰,千葉看出勢成兩股,立即把暮梓楓拉到身後,雖然他明知自己敵不過浮七生。
面對盛怒下的她暮梓楓卻並不懼怕,笑道:“不必如此惱怒,若你肯帶我們去祭殤山到時自然會看到他,我也未唬你一言半語,二師兄魂遊三界危在旦夕,亂花山莊也不是你以一己之力能闖的地方。”殘音樓前有大師兄坐鎮,戰雪刀無情無眼,若三師姐歸莊了,三尺青綾也不是旁人可隨意挑戰的,試問如斯陣仗下浮七生若要硬闖何嘗怕不入地獄?
被她一番搶白,浮七生的臉色更加鐵青,心中滿是她那句危在旦夕,一時也顧不得被欺耍,狠狠咬咬牙道:“跟緊了,幽冥界的硃砂隱可不如我這般容易戲耍!”
她一鬆口千葉也鬆了口氣,不由佩服暮梓楓,以往在亂花山莊也有碰面的時候,但那時的暮梓楓甚是安靜,寡言少語,更無與人耍心機,沒想到如此機智。
“幽冥界是三界六道最神秘詭異的地方,能力至今無法估計,你身不懷法力進不了那種地方,且在這等候,若我半個時辰內不出來,就當我今日沒跟你去過陰陽城。”
暮梓楓留下一語與浮七生飛身上空,千葉遙遙相望,根本無法追去,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身為凡胎,不能為少主盡力。
若她不回來便當她不曾出過亂花山莊,便是為少主葬身幽冥界,像這樣甘心飛蛾撲火不予自身任何退路的女子,世間還有幾人?
就在這一刻,誰人動了心,誰人深種了情。
正午,疊嶂層巒的鎖青山落葉成堆,它不如南墓山四季常翠,不如滄惘山朦朧如幻,此山歷盡歲月滄桑。
紫色法光從半腰處飛掠而上直達山頂宮殿,任誰都知曉鎖青山獨落十一宮。
紫光化作人形,眼前珍樓寶屋,重疊飛閣,翠閣綺戶上飛簷斗拱,曲線流暢,石柱鏤雕,彩繪娟秀,工藝十分之精湛,慕奈蘭對著自家奢華精緻的宮殿笑的甚是滿意,擺擺衣角跨進去,這窗明几淨,樓臺涼風清爽,只是少了絲生氣。
“墨狐狸,還不快給本少出來。”
他繞進後殿直闖裡屋,開啟門就見一名墨衫男子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著茶,身體半透明,額前藍玲瓏聖光也不似以往強烈,但那份高貴之氣仍半分不減,就這麼端坐飲茶也頗有幾分指點江山君臨三界的氣度,煞是渾然天成。
“十一少不愧為在下知己,時辰剛剛好。”扶挽音對闖進門來的他微微含笑,放下擒在手中的杯子,示意不大爽快的他坐下說話。
慕奈蘭一屁股坐到桌上去,眼角瞄見自己的雕花大床,被褥疊的整齊,紫紗輕盈的飄著,只是染了些許某人的溫和氣息,他眯了眯桃花眼湊近道:“墨狐狸,本少的床睡的還舒坦不?不怕本少遲來一步?到時即便吞了幽冥界所有丹藥也救不回你。”
扶挽音給他沏了杯茶推上去,語氣風輕雲淡,“即是十一少,在下又怎會質疑,你我屬至交,在下理當信任於你。”
慕奈蘭不客氣翻了個白眼,一口飲盡茶水,方才趕的太急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