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在淑嫻那裡。她還真是銜著金湯匙降生的,前頭都是哥哥,她還是正房生的第一個女兒,目前還是唯一的一個。年紀又小,只有別人上趕著找她的,沒有她去找別人的。淑嫻不先表示出點兒什麼,讓她去找淑嫻?二姑娘忙自己的小心思還忙不過來呢。
淑嘉對西魯特氏解釋道:“姐姐那麼文靜,我不好意思打擾。”本來麼,對方沒有主動的意思,讓個死宅去主動示好,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這家裡頭讓她主動接觸的,目前也就石文炳一個而已,額娘、哥哥都是主動來TX她的說。
“胡說!我還覺不出你來?”你丫壓根就是當人家是空氣啊。
“額娘,別生氣。”
“那你還讓我操心!”西魯特氏開始誘哄女兒,“你姐姐多有可取之處……”開始細數,意志堅定啊,學習認真啊,守規矩啊,能忍耐啊,針線也做得好……
淑嘉心裡彆彆扭扭的,差點生出逆反心理來。這就跟你爹媽說隔壁家的那個孩子如何如何比你好一樣,最恨這種被拿來當對照組的比較了。好在淑嘉到底還儲存了一點成年人的理智,沒有真的逆反起來。還是有點氣鼓鼓的。
西魯特氏真有點累了,青兒忙上前給她擦汗,淑嘉聽到動靜一抬頭,又低了下去,低聲道:“知道了。”
西魯特氏道:“你不明白!以前你小,我也不說你了,一年大似一年的,現在再不說,可就要晚了。親姐姐都不能好好相處,以後跟外人呢?這還是在家裡,我還是你親額娘,你都這樣兒,往後可怎麼辦呢?現改也不像樣兒。”
淑嘉這才反應過來,聽西魯特氏繼續道:“我是你親額娘,還能外了你不成?傻丫頭。”
淑嘉臉紅了,猴上去拉著西魯特氏的手道:“我不是不知道啊,那不是,要文靜麼……四處串門兒不像話。”
西魯特氏見她似是想通了,只是抹不開面子,嗤笑一聲:“你呀。”
淑嘉捧著茶盞:“額娘喝茶。”
接過來:“聽煩了,要堵我的嘴?”
淑嘉聽著這語氣頗為戲謔,心說,這是親額娘,太小心了未免就是小人之心了。笑著挨著西魯特氏坐著:“額娘累了,喝口茶歇歇好接著開導我麼?”然後又小聲解釋:“從前,小時候兒,大姐姐學的比我早,針線啊、寫字兒啊,都湊不到一塊兒,這才……”
西魯特氏笑罵:“你哪裡來的‘從前小時候兒’你現在就是‘小時候兒’。你說的也是,這樣兒就放心了,從今後可要好好兒的,我這不是告訴你了麼?”
淑嘉老實點頭。
“你這丫頭,要學的還多著呢。出身比別人好是一回事,‘尊貴’二字可不是擺譜擺出來的。”
淑嘉:額娘,我真沒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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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與一個蘿莉打好關係,這是一個課題,幸好,不太難,更幸運的是,還不太晚。
淑嫻心裡挺糾結的,年歲越來越大,心裡的苦楚也就更重了一些。要知道她開始也是小公主啊,含著的不是金湯匙那也是個銀的。生在伯爵府裡,雖是庶出,但是嫡母無女還有兩個兒子,又不是那種不能容人的,所以對她那也是真疼的。
結果突然有一天,一道通知下來了,告訴你,你不是實驗組,是對照組,那誰受得了啊?當然接到通知的時候,她還讀不懂這裡面的意思,但是小小的姑娘卻能感受到周圍生物對她態度的細微變化——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後來知道了嫡庶的不同,知道親生母親是誰,那個誰——別人坐著她站著,別人吃著她看著,這個‘別人’裡,還包括她自己。你說難過不難過?也之所以,淑嫻姑娘比較好強,比較沉悶,雖然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