礽的看法也是大有改觀的。還是那句歌詞裡唱的“不被瞭解的人最可悲”,反過來說,一旦誤會解除了,關係自然就會好。
除此之外,雅爾江阿也算是個孤獨的人,也需要有個人說說話。雅爾江阿小弟弟,現在是無職無爵閒人一枚,自從大戰回來之後,他又不能呆在家裡,於是繼續到乾清宮裡讀書,順便跟皇帝、太子聯絡聯絡感情。
胤礽如今是不大用讀書的,當然有些作業還是要做的,康熙是個詭異的爹,至今不願意放棄對兒子文化課的考查,胤礽每天還要寫作業。不過他的大部分工作時間是用來聽政,跟著康熙見習的。
承受著年齡的增長,康熙越來越多地把一些政務交給胤礽來處理,第一次南巡的時候,皇太子名義上監國,實際上很多事情還要大學士輔佐,等到今年出征,就是讓皇太子最終拍板決定事情了。
現在,父子倆是有商有量,處理一些軍國事務。首先,是慶功的後續,胤礽拿起一份摺子,掃了一眼,作了簡介:“這一份是因平定朔漠而勒石太學的摺子。”康熙道:“既是勒石,就不能有差錯。”不然這種刻下來的活證據,簡直就是打臉了。胤礽道:“禮部起草,大學士共議。”康熙點點頭:“先放到一邊兒,這個我要細看。”
下一份摺子,是關於湖廣總督的。“原湖廣總督吳琠,前蒙恩召,為左都御史,湖廣總督出缺,禮部請旨。”胤礽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激動的,湖廣總督,一督兩省,不知道會是誰呢?至少不能是明珠那一撥的。
康熙瞄了一眼摺子:“以河南巡撫李輝祖為湖廣總督。”
胤礽鬆了一口氣,這個李輝祖他是知道的,是前明李成梁的後人,如今已在旗的。今做過太常寺卿、大理寺卿,遷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河南,除雜派,肅吏治。今年大軍出征,李輝祖由河南親率軍餉車隊送至京師,而民不擾。應該說,這個人是個中間派,絕不是傾向胤禔的。
這就夠了,只要是中間派,在大義名份之下,絕對是潛大的嫡長繼承製的擁躉者而非反對者。
接著康熙又問了一些零碎的事情:“兵部前所分配之馬匹,收繳上來了沒有?”、“各地水旱災頻繁否?存糧是否豐足?”
胤礽定了定神,忽然明悟了,這是還要接著打。一想之下,豁然開朗。胤礽自己都覺得,這一回這樣大勝,美中不足的就是葛爾丹沒死!想來汗阿瑪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動了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何況這樣的心腹大患?
再聯絡一下,近來朝中大事,除了各地的鄉試考官的任命之外,都是圍繞著軍事來的。再進一步想一想,原以為給察哈爾護軍加餉是為了酬勤,給蒙古人晉爵是賞功,現在看來,這一舉一動,包括處罰失職之人,都是在為下一場大戰作準備!
所謂的慶功、所謂的勒石,並不代表事情的終結,反而是另一個開端,或者說是汗阿瑪故意的,特意營造一種氛圍,把大家的情緒推到一個頂點,為徹底幹掉葛爾丹作心理上的準備。現在又關心軍備問題,顯然是作物質上的準備。否則,大勝之後,雖然也要收回先前發下的戰馬一類軍需物資,卻不會這麼嚴命收繳——這是在為進一次發放作準備。
想通了,胤礽心裡有了底,這樣回來之後一個多月還沒有降旨命兵部、吏部考功。唔,看來要暗示一下親近自己的人,不要再上躥下跳,認真伏下來做事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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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在康熙那裡見習完畢,退出來回毓慶宮的時候,正趕上皇子們下課。除了大阿哥這樣不用再天天上課的,小一點的阿哥們都站住了給他見禮。雅爾江阿正雜在其中,胤礽因想通了事情,心情正好,臉上表情也柔和:“都不要見外了,歇你們的去罷。我也是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