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雖然佔據了它,族人的心還是向著您的。”
純粹胡扯!人家策旺阿拉布坦雖然小了一輩兒,卻是葛爾丹他哥僧格(即上任汗王)的長子,比殺侄子的葛爾丹更得人同情一點。
一旁的葛爾丹之女鍾齊海不樂意了。這是個少婦,二、三十歲的年紀,一路行來,並未使她的膚色變暗多少。白晰高挑的樣子,依稀是個美人。一身錦衣,已經因奔波顯得有些舊了,卻依舊整潔。唔,行李在逃亡過程中丟了不少,替換的衣服少了,總是穿那麼幾件,很容易舊來的。
穿著舊衣服,那也是個女強人:“阿爸,何必這麼辛苦。那個皇帝去年不是派人來勸降的麼?您就答應了又怎麼樣?那些個皇帝,都好名聲、好面子,你暫時降了,他得安置您,給牛羊、給糧食,把部族的人都安排得妥妥。您正可讓他幫您打敗堂兄,他們皇帝都愛幹這個事兒,借一個人去打另一個人。咱們心裡明白,也借他一用,到時候,回了準噶爾,那是咱們的地方,即時翻臉,他們又能怎麼樣?”
“您去年就開始說這個話,博碩克圖汗當時就沒答應!博碩克圖汗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
這樣的爭吵一天好幾回,還按著點兒來,簡直可以給他佐飯下藥了,葛爾丹心中煩燥:“讓我靜一會兒,你們都出去。”
兩人互瞪,不甘心地各回營帳休息了。
吃飯了……上路了……
大家都在吃飯,是除了睡覺之外最放鬆的時刻了。一堆堆地圍在一起,集中注意力多吃一點,吃的也越來越少了……
不選夜晚,是怕葛爾丹趁黑、亂逃遁,白天看得清楚。同時,費揚古還指派手下,四面兜截。
鍾齊海、丹拉濟的營帳遠些,聽到響動、派人打聽的時候,慶德同學已經衝到葛爾丹大帳前了。不管什麼時候,領導人住的地方總是最好的,目標……也是最明顯的、最好找的。
所以說,做人要低調,逃亡更要低調啊!
鍾齊海、丹拉濟清點人頭的時候,慶德正在砍殺中。葛爾丹的護衛,即使沒吃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慶德一揮手:“你們先頂上,我去後面轉轉。”
不信葛爾丹這麼狡猾不會從帳後劃個口子跑掉。
猜錯了。
人家連投降都不願意的主兒,狡猾是性情,不屈是品格啊!葛爾丹從前門出來了!前門一齊發喊。
慶德在帳後等了兩分鐘,聽見前頭越來越熱鬧,依稀彷彿是在喊:“抓住他!”
我X!
慶德一抬手,他把人家葛爾丹的帳篷劃拉了個大口子。跳進去,還險些撞到床,抬頭正好看到個老頭兒掣著鋼刀,背對著他,身上的衣服很值錢的樣子。
三下五除二,土匪慶德把這個肉票老頭兒從背後打暈了……
前邊兒護衛在和土匪拼命,還不知道土匪的同夥已經在後面把肉票捆結實了,鋼刀架在肉票脖子上:“都TMD給老子停手!不對,錯了,這回說蒙語,重來一回啊——都TMD給老子停手!”
世界,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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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拉濟很識時務,聽說葛爾丹被抓,他帶人跑了,正遇到因為被派來拾漏這份不大美妙差使的清軍。憤怒之下,本人被殺、屬下被俘。咦?也是份大功勞哦!高興取代了憤怒,提頭表功去也。
鍾齊海父女連心,很識時務地帶著收攏的千把人跟費揚古兼談條件:“我早勸父親從善,但是丹拉濟這個小人慫恿父親西歸。現在我這裡亦有上千勇士(其實是老弱病殘全加起來),拼死一搏,大將軍也是為難。不如各退一步,我父女得一條活路,大將軍得圓滿功勞,如何?”
費揚古謹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