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石文英居然不宣戰就開戰,他繼續抽了過來。慶德像猴子一樣來回躥:“叔,叔,叔,您怎麼了?疼!”
石文英罵得更加大聲了。慶德往門外躥,一邊躥還一邊解釋:“看不清道啊,就到一塊兒。百川還一齊東入海呢,咱們才五個,怎麼就不能到一塊兒了?!嗷~”
靠挖,你還嘴硬!
本來有點累了的石文英重新被激起了火氣,繼續嗖嗖嗖。
大功臣慶德同學,被噼哩叭啦的表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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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叔侄這樣熱鬧,早聚了一堆的人,睡前娛樂一下麼。雖然礙於軍紀,來的人不多,但是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費揚古也得到了訊息,慢三拍地帶著一群高階將領過來調解:“大軍之中喧譁,成何體統?慶德也是有功之臣。此事到此為止! ”
說完,他帶人走了。
這回八卦的級別馬上就被提升了。
首先,慶德被揍,與他一樣‘立功’的人都老實了。
其次,軍中原有幹部裡不服氣的人,見石文英這個態度也舒服了一點。
最後,慶德這一頓鞭子,也讓俘虜們解了一點氣。
“嗷——疼啊……叔——”
這不是在捱打,這是在上藥,喊聲震天。
“啪!”石文英一巴掌拍在慶德的屁股上,“你給我消停點兒!我告訴你,你這功立得比不比還棘手!你這事兒結果雖好,開頭卻是犯了大忌的,私下串連?咹?還串連到大軍裡來了!如今朝中是個什麼情形兒?大阿哥這回必有軍功的,他一抖起來……”咱們家是太子親戚啊!
慶德不喊了,垂眼思考中。
五日後,御前。康熙挨個兒表揚完了,看著半死不活的葛爾丹,大樂:“上天有好生之德,朕非器量狹窄之君,汝雖叛朕,朕不負汝。京中有安置你的地方,你的兒子也在北京等你。”葛爾丹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接著是慶功宴。喝得醉熏熏的了,慶德藉口有傷,一路都在躲著,到了御前,康熙還安慰他來著,還要看傷呢。慶德攏起衣服就跑:我這一身傷不假,全是我叔叔抽的啊!
眾人在後面大笑,齊說他靦腆,康熙對石文炳與富達禮道:“你們都去看看他罷,叫他別羞著了。”
父子見面,慶德自己跪下坦白了。石文炳一巴掌就劈過去了,把慶德人都打歪了。慶德含糊道:“這下更像了。阿瑪,等會子您就捆了我去御前請罪,就成了。”
“你!”
“我先認了,不過是個莽撞,難道要等參?”奸笑,“先到先得。我把自己罵成孫子了,誰還想罵我什麼?重孫子啊?”
石文炳撫了撫胸口:“隨你!”
果然帶著兒子們去請罪。
康熙喝得高興,正要休息,卻聽說石家父子求見,有些不解:“傳。”
父子三人進來,把康熙嚇了一跳,大功臣成了大豬頭,半邊臉紅腫著。石文炳上來就淚地請罪,哽咽著:“奴才萬死!主子先前說奴才教子有方,奴才以不敢,那是謙遜,心裡也有一絲得意的,現在看來,奴才真是教子無方!這個小牲畜他!”
“又怎麼了?”康熙很奇怪,怎麼又扯上教子了?費揚古是不會撒謊的,葛爾丹就是慶德抓的,人也認過了,那個就是葛爾丹如假包換。有這樣一件大功勞,什麼都抵了!
慶德低頭跪著:“是奴才擅作主張,想著蒙主子看得上,叫奴才去軍前效力,怎麼也得幹出點兒什麼來。豬油蒙了心,居然不顧大局,硬是多跑了幾十裡地,結果迷了路。他們說奴才是運氣好,奴才心中還是不安,不說出來不塌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