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也不推辭,因為這本就是規矩,在他心中這都是應得的銀錢。將銀錢揣好後,副將 卻又拿出一紙文書道:“遠老將軍,我聽說遠家有三個虎子,如今怎麼只見兩人?你應該還 有一子,叫……”
副將拿起手中的文書,看了一眼,接著說:“叫遠寧,怎麼未曾見到。”
遠子幹好奇地看著那紙文書,忙問:“將軍為何要問起我那名……犬子?”
副將舉起手中的文書道:“文書本有三份,我先前只見了遠虎和遠豹兩人,想到你們也 盼著文書,便先宣了,宣完後也未見遠寧,所以才問怎麼沒見他人。”
“啊?文書?”遠子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文書?為何我那犬子遠寧還有一 紙文書?”
副將拿著文書反問:“遠老將軍不知此事嗎?遠寧這紙文書可是由相國府經傳兵部傳下 來的,雖然沒有封什麼軍職,可這上面可是有溪相國的硃砂親筆呀”
溪相國?兩大相國之一的溪澗硃砂親筆?這是為何?遠子幹心中很是吃驚,自己根本未 曾去拜會過溪澗,更未為遠寧從軍一事求過任何人,況且早已聽說溪澗是頭喂不飽的餓獅子 ,給多少錢都辦不成一件事,就算自己有那麼多錢,也踏不進相國府的大門。
遠虎和遠豹也暗自吃驚,可都從遠子乾的臉上看出,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到底是誰幫 遠寧求得了這一紙文書,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未知數。
遠子幹沉思了一會兒,忙抬起頭來對下人們說:“快去準備酒菜,我要留將軍在府中用 午飯。”
下人們應聲都去準備了,那副將也不推辭,拿了銀錢還能再吃喝一頓,誰都不會拒絕。
遠子干將副將請到後院書房的外室,奉上茶水後,還未開口,副將便先問道:“老將軍 ,怎麼還未見到遠寧?要知道這兵部的文書可怠慢不得,如果我回去無法交差,我受些責 罵倒是小事,要是上官降罪下來,到時候老將軍家可就……”
遠子幹心中清楚,即使是不打點上下為兒子從軍之事準備,按照大滝的規矩,只要有兩 名兒子的家中,必須有一名從軍,如果誓死不從,輕則一家大小罰做三年苦役,重者滿門 抄斬。
要是五日之內尋不見遠寧,按照法令,那便是逃兵役,兵部可以連通律司和刑司降罪到 遠家,到時候可真的是哭天無路了。
遠虎和遠豹躲在內室桌下,貼著隔著外室和內室的木牆偷聽。
“將軍,有一事,我得求將軍幫忙。”遠子幹說道,也不等那副將回答,自己便將剛才 準備好的一紙薄薄的信封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副將看著那薄薄的信封,不明所以:“老將軍,你這是……”
“不瞞將軍說。”遠子乾麵露難色,“我確實沒有替犬子上下打點從軍一事,根本不知 還有這紙文書,所以昨日遣了犬子遠寧去建州城親戚家,替我拜壽。”
遠子幹只將實話說了一半,如果他要說出實情來,要追溯緣由恐怕得說上一夜,況且這 副將也沒有那耐性,於是只得說一半實話,道一半謊言。
副將有些驚訝:“那……那這文書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到文書上面相國大人的硃砂親 筆,還想老將軍確實有些辦法,竟能請得動相國大人出面。”
遠子干將那薄薄的信封往前一推,推倒副將面前,副將伸手一按,摸出形狀來,心中明 白了,那裡面裝的都是些薄金葉。
副將心中有底,便開口道:“老將軍,有何事需要幫忙,儘管開口”
副將說罷,便將那信封收入了懷中,遠子幹見副將收了那些銀錢,心裡也便明白這忙副 將是肯定會幫了,便沒了顧忌。
遠子幹壓低聲音道:“將軍,可知是何人幫我家犬子遠寧打通了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