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是天佑宗的人,我可是風滿樓的殺手呀……」白蘭呵呵笑道,湊近天衝的耳邊,撥出的氣都沒有絲毫溫度。
白蘭的真實身份,天衝並不知道,但也聽得明白白蘭並不是在說笑,這個北陸人一向冷靜,不喜說話,大門主之所以重用此人,大概也是看上了他這個優點,嚴守秘密,看到的一切都當做是一片空白,聽到的所有話語也當是耳邊吹過的風聲。
「大門主沒有告訴你嗎?」天衝想套白蘭的話。
白蘭道:「沒有,大門主不會把心裡的話告訴給任何人,他要下達任何命令,只有接到命令的那個人知道,你加入蜀南軍應該不是為了搗亂而來吧?」
「既然知道,還明知故問。」天衝也不掩飾。
「好吧,有件事我要拜託你,也算是大門主有託,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白蘭說完,將一封書信放在天衝的肩頭,同時抽身離開,轉而消失在樹林之中,繼續去追蹤那些逃離的隱者去了。
'第兩百六十七回'計中計
在樹林中,看完大門主書信的天衝愣了,不知道在那發呆了多久,因為書信有兩封,一封是大門主所寫,一封是蜀南王所寫,兩封信的意思都是讓天衝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跟隨卦衣前往平武城謀臣處,而大門主書信中還提到,從接到這封書信開始,天衝的九門主身份就徹底沒了,從今開始就是一個自由人,可以自由選擇主子。
自由選擇主子?這其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那就是讓自己跟隨卦衣去謀臣的平武城,拜謀臣為主,從此之後自己與天佑宗再沒有任何關係
大門主是要放棄了嗎?是放棄一切還是要放棄掉自己?天衝看完信,揉成一團,習慣性地放進嘴裡嚥了下去,也許自己真的算是天佑宗裡的一個累贅,算是最愚笨的一個,除了殺人之外,什麼都不會,不能領兵打仗,不能謀劃天下,除了揮動兵刃外一無是處。
天衝慢吞吞地步出樹林,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戰場之上,身邊經過的全都是喊殺著冒著炮火向皓月國大軍衝殺過去的蜀南軍士,幾名認識天衝的軍中副尉要拉他離開避開炮火,都被天衝輕輕推開。
被遺棄的感覺充斥了天衝的全身,不過當一顆炮彈在他身邊不遠處炸開,巨大的氣浪將他推到遠處後,他忍不住將剛才吞下的紙團吐了出來,看著那團帶有自己胃部粘液的紙團時,天衝又意識到大門主「命令」自己去謀臣處,同時又下令自己再也不是九門主之一,這之間不是矛盾嗎?這麼說,實際上自己執行的也是大門主的命令。
這個已經歲數很大的門主,恐怕在此時自己也無法意識到,他的想法如同一個孩子一樣,甚至還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只因為他的成長全是在天佑宗的庇護下,而送往軒部,都只是人生中一段插曲而已。
此時,天衝已經無法在亂軍之中找到卦衣等人的下落,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直接前往平武城,就算早到也無礙。想到這,天衝從戰場上找了一匹主人已經戰死的馬匹,翻身上馬向江中平武城方向奔去。
不遠處,騎在馬上的盧成夢眼看著離開的天衝,略微向躲在一側,已經換上了蜀南軍鎧甲的白蘭點點頭,白蘭表示明白,拍馬跟上了天衝,他的使命依然如從前——監視,將所看到的一切以飛書的形式傳給蜀南王。
白蘭走後,盧成夢揮鞭向前,據探子回報,前方的軍隊已經攻陷了皓月國大軍的四道防線,對方軍隊正在全線潰退,照這個速度追擊下去,一定可以趕在皓月國大軍開啟北陸關大門時攻進關中,亦或者直接將對方潰敗的軍隊殲滅在北陸關外,而蜀南軍現在擁有少部分火器,足以可以防守住關內的皓月國軍隊。
「王爺,只要我們追到北陸關下,重新鑄營,以火器相對皓月國大軍,堅持半年以上,就算他們有援軍,在貧瘠的北陸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