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有禮了!”千郡倒不會失禮。對方態度好,她也拱手回禮。
“師父,你跟她們廢話什麼,以您老人家的輩份。給她們行禮,她們受得起嗎?要說我啥也不用說了,她們無故毆打我們門下弟子。強闖山門,轟出去就是了!在轟出去之前。我還要給橋年師弟討回公道,要不然以後不管什麼人。都可以欺負我們了!”黑和尚戒嗔急得上火,他拉開架式就想動手。
“戒嗔不可,先讓為師跟她們理論!”一智大師趕緊阻止。
在各位道友面前。
就算有理。
也不能胡亂出手打人。
尤其是對方是兩個女的,你一個牛牯般壯實的大漢,一旦動手,再有道理也變成野蠻無理了!
“理論理論,盡是理論有個屁用!”黑和尚戒嗔非常的不爽,但他脾氣再壞,也知道自己上面有個師父,沒敢真的亂來。
“各位道友見笑了,戒嗔這個人啊,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一智大師跟身邊幾位道友合十,搖頭苦笑。教出戒貪,是他這輩子的得意之作,以後衣缽傳承就指望戒貪了。可是教出戒嗔,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失敗,怎麼小時候沒看出他會倔成這樣呢?小時候挺聽話的一個人,長著長著就像歪脖子樹了!怎麼看怎麼彆扭!
一智大師不方便開口責難千郡和葉倩如兩個小輩。
他身邊有位叫一德的師弟。
站出來。
朝千郡和葉倩如合十,見禮後開口責問道:“兩位女施主出手傷人,可是我龍巖門下弟子見色起意,犯下了色戒,惡言惡行,調|戲兩位女施主呢?”
一德很聰明,他自馬臉漢子他們那裡先行了解過,知道自己的門下沒有犯這個事。
立即將這個別人最容易誤會的東西摘清。
因為對方是兩個女子。
而且長得特漂亮。
外人一看,就會覺得是不是龍巖寺門下的弟子調|戲人家,才會對方憤起還擊?這種事誰都會懷疑!一德也是仔細瞭解過,確認沒有,才膽敢提出來的,否則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板!對於門下弟子,如果說態度無禮,倒有可能,但如果說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調|戲其他門派的女弟子,給個水缸做膽子他們也不敢!一德問過清前因後果,覺得自己這邊更有道理,才信心十足地站出來,責問千郡和葉倩如。
“不是,我打他們,不是因為這個!”葉倩如笑意盈盈地擺手。
“那是為何?兩位女施主不邀自來為我們門下弟子所拒,本應自行離開,為何還要苦苦相逼,甚至出手打人呢?”一德將自己擺到受害者的角度,別的先不講,先佔足道理再說。
“我們並非打人,乃是教育!”葉倩如這麼一辯駁,一德差點沒有吐血。
教育有你們這樣教育的?
將人打斷肋骨。
或者把別人的鼻樑打斷將牙齒打飛,又或者用內勁震盪內腑……
千郡對於葉倩如的教育論並沒有否定,反而表示支援:“我們的確是在教育他們,對於任何一個來賓,都要保持足夠的尊敬。對於自己不知曉的事情,也要保持必要的敬畏!不能老是拿無知者不罪來說事,有些事必須嚴肅對待!如果今天他們沒有受到教育,以後還會同樣的錯誤,到時候是不是這樣的結局,那就不好說!所以,我們這真是教育,而不是出手傷人!”
“要你們這樣說,我們還要感激你們?”黑和尚戒嗔氣得鼻孔幾乎要噴火。
“感謝不必了,我們一向樂善好施,教育別人改正錯誤,將各種不良習慣導向正軌,那是我們經常不忘於心的日行!再說,區區簡單教育,乃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葉倩如笑得非常甜。
“你!”黑和尚戒嗔差點沒有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