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爬著,一個人走著,很奇怪,但是四周的妖精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
前面是一個斜坡,陌子痕來不及喊,煙羅身子一歪便滾落了下去,下面是更密集的樹林,陌子痕也不禁飛奔下去。
身上的衣物被劃破,衣襟處被劃出一個口子,裡面隱約現出一猙獰的傷疤,煙羅一滾落地,不禁往旁邊滾動,似乎是個小洞,這個認知讓她不顧一切的往裡鑽,小土洞不深,不大,卻剛好盛下煙羅,將身子緊緊蜷縮成一團,髮絲將身子裹住。
聽見那人的腳步聲漸進,煙蘿不禁放緩了呼吸,即使手腳早已沁涼,最後,當那腳步聲消失時,煙蘿才鬆了口氣,又過了半響,確定四周已經無聲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往外挪著,爬出洞口,手卻突然摸到一個東西,質地柔軟,似乎是靴子?
手像是觸了電猛然收回,煙羅想再往那洞裡鑽,肩卻被人抓住,緊緊地,令人窒息。
“煙兒,你想躲去哪?”陌子痕顫抖著唇,輕輕問道,手扣住那瘦弱的肩膀,為手下的人兒更加心疼。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煙兒。”煙蘿腦海早已亂成一鍋漿糊,但還是極力讓自己鎮定的,低著頭,讓頭髮遮住臉,故意粗著聲音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我怎會連自己的骨肉都認不出?”陌子痕將煙蘿扶起,卻發現她連站都站不住,小腿向外扭曲,膝蓋還有血,這莫非是剛才滾下來造成的?最後將人抱在懷裡。輕聲道。
“不,我不是煙蘿,我不是煙蘿!我不是!”當再一次聞到那蓮香,那極為熟悉溫暖的懷抱,煙羅只覺得鼻尖酸澀,眼眶發熱,可是卻流不出淚。掙扎的厲害,這讓人墮落沉淪的懷抱,她要戒掉!
“我只說你是煙兒,你又怎知名叫煙蘿?”將人穩住,陌子痕說道。
溫熱的呼吸灑在煙羅的脖頸,引起一陣顫慄,她身子一僵,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然露了陷。
“你還來做什麼,當初你對我做的那些我就當是還給你,你給了我的命,如今我又還給了你,現在你來,還想要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大費周章的設下陷阱讓我跳了。”煙羅將身子挺得很直,語氣盡量冷漠的說道,只是細聽下,還有些抖。
“你在說什麼?什麼還給我,什麼設下陷阱?”陌子痕聽到煙羅這番話,不禁皺起眉,說道。心頭隱約有什麼閃過,但是太快,來不及去抓住。
“夠了!你不要再騙我!我不想聽!”煙羅見陌子痕否認,不禁有些激動的大聲喊道,用力將陌子痕推開,身子猛地往前倒。
“煙兒,你究竟是怎麼了?我怎麼會騙你?你,胸前的傷疤,從哪來的?”顧不得其他,陌子痕又上前去欲將煙羅扶起,但是被煙羅猛的開啟,衣襟滑落一些,陌子痕一眼看到那到猙獰的傷疤,很大,似是有新的肉長出,呈淡淡的粉色。
“呵,這不都是拜您所賜麼?我這顆心,不就是被你用手生生剜去的嗎?現在又來假意問起,陌子痕,你當我是什麼?!”見陌子痕問,煙羅猛的抬起頭,字字嘲諷的說道。
“你臉上為何繫著白布條?”被煙蘿一席話震住,陌子痕只覺得自己身處一個謊言之中,究竟誰才是編造者?當看到煙羅臉上的白布條時,陌子痕不禁又問道,他清楚的看見那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只有那眼睛被死死矇住,心抖得厲害,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
他伸出手去,撫上那眼,然後往下一拽,他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上的白布條隨風滑落,那是什麼?眼睛呢?眼睛去哪了?只見那從前明亮烏黑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他的聲音埂在喉嚨,發不出聲。
“是誰幹的?!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我替你殺了他,爹爹替你報仇,告訴我!是誰?!”又猛的走過去,抓住煙羅的肩膀,緊到似乎